嚴凱見這一夜的好追,已經追到了萊沅城下了,于是懸著的心也就完全放松。
“累死人了。孫參謀長,看看能在哪兒找個睡覺的地方。我得好好補一覺了。”
“老大。這兒可睡覺的地方多得去,只是不知道您要找個怎樣的房間呢?”看到一夜沒有出什么事,孫得貴也難得地朝嚴凱調侃了一句。
“他娘的!哪用那么講究呢?能睡就行了。”嚴凱好像還真等不及了般,“能快些嗎?”
然而嚴凱他們當天下午就往回趕了,他現在急著的就是如何安葬好那些犧牲了的特戰隊的弟兄們。
再說,自建立特戰隊以來,哪里有這么重大傷亡過的呢,平時只是犧牲一二個弟兄,都能讓他難過好久的一段時間。何況這次一次性就犧牲了十八個,這就是在后世也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而趕回新三團時,秦小藍將嚴凱和秦子卿丁大伢三個特意叫到一邊,逐個認真地檢查了一遍,這才放心地放開了他們三個。
倒是弄得他三個大男人開始莫名其妙,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接受檢查。因為,他們都明白秦小藍這是真的不放心他們三個,才會有這么莫名其妙的舉動。
因為,在新三團這邊突然抽走這么多特戰隊弟兄,嚴凱便得在這兒好好的安排一番,最終還是留下了二十名弟兄,盡管秦小藍和秦大少堅持要嚴凱多帶些人跟著。
不管他自己心里如何難受,還是得先去向司令員匯報下情況。
“老領導。我這一仗沒打好,犧牲了這么多弟兄。”嚴凱一臉凝重地匯報完之后,最后非常內疚地向司令員檢討道。
司令員并沒有理會嚴凱這個檢討,而是依然回味著嚴凱剛才的匯報情況里。從表面上來分析,這伙精銳的小鬼子好像并不是太行地區的小鬼子,甚至不是華北方面軍的小鬼子精銳。而且不排除是從日本本土趕來的精銳可能。
那么,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是來替阿部規秀報仇來的,還是另有其他什么目的。
如果對于小鬼子這個目的沒有搞清楚,自己這方面可能還會出現什么被動的危情呢?司令員想了半天,根本就沒有理出一點頭緒來。
“嚴凱。我覺得這伙小鬼子太可疑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搞清楚他們來我太行地區的真正目的。”
“是。我一定會搞清楚的。”嚴凱立即向司令員保證道。
內田一雄雖然只是一名中佐,但其家族的背景卻不是那么簡單。而且內田一雄本人的名聲在日本軍界,也是很有名氣的。如果不是他一味迷戀特種作戰,能在軍隊里踏踏實實地好好干,其位置可能不比阿部規秀差,也完全可能是一位將軍了。
所以,雖然他是十分狼狽地跑到萊沅縣城,但渚頭峻一郎和佐川太郎還是恭敬地將他迎進了司令部。
“內田閣下。我們已經給您在萊沅東亞榮酒店安排好房間,是不是請您先到酒店洗個熱水澡,好好地休息一下午。晚上再出席特地給您安排的接風晚宴。”
在守備司令部寒喧了一陣之后,佐川太郎便朝內田一雄建議道。
“喲西。非常感謝渚頭峻大佐和佐川參謀長的款待。支那人有句話說是‘客隨主便’,內田一雄一切聽從你們的安排。”
內田一雄當然也不會那么不知趣,便連忙站趕來,向渚頭峻一郎和佐川太郎分別微微鞠了鞠躬,表達了自己對他們的敬意。
送走了內田一雄和滕野之后。渚頭峻一郎不由地朝佐川太郎皺眉問道。
“這個太歲公子爺這次到底是為何事跑到萊沅縣城來了?”
“好像有消息說,是奉命到太行地區來執行什么特種作戰。而前些天也確實陸續傳來八路軍的幾個團部遭到襲擊,還真可能是他帶著人所為的。”
佐川太郎隨即就記起這些傳說,但不是那么肯定地和內田一雄聯系起來。
“嗯。如果真有這個情況,應該是他干的。雖說他和他的手下臉色疲倦,神情有些狼狽。但可以明顯看出這些帝國精英一個個如狼似虎,非一般帝國勇士能比。只是不知他們勝敗如何?”
聽了佐川太郎的這番話后,渚頭峻一郎似乎聞出了些什么趣味,讓他瞬時產生了一種即妒忌又興奮的感覺。
“也許是勝吧?從收集到的情報上看,八路太行軍分區的新一團被打死了一位副團長,政委負重傷。而且獨立團和萊沅獨立團的團部也分別受到襲擊,造成了傷亡慘重。當時,我還以為是一些不可信的假情報,現在看來是很有可能了。”
佐川太郎也是心酸酸地向渚頭峻一郎注釋般述說,只是味兒不是那么正道。
于是,這兩個萊沅守備司令部的小鬼子一二把手便沉默了起來,似乎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如果這些“戰績”都是真的話,確實是在打他們的臉。憑著手上掌管著五千多兵力,近二年來不僅沒有取得一點戰績,反而損兵折將,連城外的據點都全部丟光了,困守一座孤城。
原先倒可以找出理由來掩飾,尤其是阿部規秀旅團的毀滅,更是證明自己能守住萊沅縣城已經是很難得了。也確實得到了上面的肯定,再次補充了兵源和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