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八路軍真的有什么大的行動,那么,我們萊沅縣城的形勢就大為不妙了。”佐川太郎一提起這個議題,就不免有些憂心忡忡起來。這個小鬼子真不愧于是日本陸軍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還是挺有些戰略頭腦的。
“這可不是你我該考慮的問題。我們還是想想自己這萊沅目前的戰事,這才是我們的本職任務。”陸軍士官學校出身的渚頭峻一郎卻沒有想得那么遠,很是不以為然地勸說道。
“夜已經很深了,如果沒有什么其他事,閣下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邊的事,就由我在這盯著吧。明天的戰事,還不知道又要花費您多少腦筋呢?”話不投機,佐川太郎又聰明地選擇回避了。
“確實是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去睡一會吧。”渚頭峻一郎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落地座鐘,發現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多了,感覺確實是十分疲倦,便也勸了佐川太郎一聲。
這對小鬼子頭目的日子確實不是什么好過。
第二天的阻擊戰仍是由強子的一營和高玉寶的三營一起上。
自葉國良跟隨秦大少到新組建的新四團之后,這二營的工作就由郝教導員主持著。可是秦小藍和鄭政委都感覺到,這個郝教導員不什么適合任軍事主官,只好就先這樣用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改觀再決定。
攻打了一陣之后,武田中佐就命令小鬼子又退回去了。壓根就沒有了昨天的那股蠻勁,攻勢打得是不痛不癢。
“他娘的。這個武田昨晚可能沒有睡好吧?今天怎一點勁頭都沒有呢?”強子望著退下去的小鬼子,有些奇怪的自自語道。
“營長。要不,讓二連先撤下去休息吧?我看這陣地上根本就用不著這么多人。”一連長看來也打得不過癮,直接跑到營部來找強子主動建議。
“就不知道這武田到底要耍什么詭計?和昨天比,就像換了一個人般。”強子疑惑的想了一會,突然覺得更懷疑,“難不成真換了個人了?”
其實強子這是在多想了,武田這是一早就接到了通知,說是一早石田大隊就出城,前來增援自己。所以,他才開始磨洋工了,想等到石田大隊到達后,再一起攻破前面八路軍的阻擊陣地。
“難道石田也像我們昨天一樣嗎?這都二個小時過去了。”武田感覺時間過得很慢,而石田的動作更慢,不由的焦急地朝自己的副手問道。
其實,他自己都不想想下,他昨天是花了五個小時才到這兒的。
“你到騎兵大隊那邊,利用他們的電臺聯系下石田大隊長,問問他們到哪了?”
“好的。我這就過去。”這副手也是一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才轉身走向騎兵大隊那邊。
“哎,哎,你們不能溫柔一些嗎?這些東洋大馬可嬌貴著呢。”嚴凱看到有弟兄用馬鞭抽打戰馬,立即心疼的叫了起來。“真是的,生子你的手下都是些什么鳥兵呀?”
“呵呵……我說嚴副參謀長,這陌生的戰馬也難免有個磨合過程嘛,抽幾鞭子也是正常的事,哪有那么嬌貴呢?”看到嚴凱那副心痛的樣子,生子不由撇了撇嘴,頂撞了他一句。
“你這是什么歪道理,你知道我和老‘棗’當初就是一拍即合,連一分鐘熟悉的時間都沒有,它就跟我搶著殺鬼子呢。”嚴凱明知道生子說的沒有錯,但卻仍是故意這么借題發揮道。
“哥。這‘小白’還真通人性,和我配合得還挺默契的。”而這時,偏偏秦子卿正好騎著馬過來,沖嚴凱愜意地炫耀道。
“生子,你看看,秦子卿這白馬你也是試過了,他們這不挺**的嗎?也沒有看到他打白馬吧?”嚴凱隨即又舉例證明道。
“是。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生子見嚴凱又說這事,這才認真地想一下,便恍然大悟了。
“戰馬是自己的戰友,關鍵的時候會救你的命的。一定要多加愛護。”嚴凱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又說道,“這兒的事我也差不多了。看來小鬼子騎兵大隊丟了這么多戰馬,一時也不會興風作浪。我得趕到那邊去看看了。”
嚴凱心里很清楚,隨后的戰斗將會十分的艱巨,底下的指戰員可能心里還沒有這個準備。一定要向他們說清楚這些,不然,到時就可能真會出問題。
“怎還是昨天的二個營上去?”嚴凱來到新三團這邊后,發覺二營仍然呆在后面,不由的就向秦小藍詢問道。
“二營缺營長,我想盡量少用二營。”秦小藍隨即就回應道。
“你怎有這么糊涂的時候呢?你這不是在照顧二營,而是會害了二營。這下面的大戰有多難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一直不用二營嗎?”嚴凱真的被秦小藍給逗得哭笑不得,接著以說道。
“在這個時候,你不讓他們上去,你說到關鍵的時候部隊怎能配合得默契呢?”
“可這郝教導員,真的讓人不放心啊?”鄭政委立即替秦小藍解釋道。
“那個副營長不是挺不錯的嗎?換他上不就行了。”嚴凱前段時間沒少在新三團呆,部隊的干部情況,他還是很清楚的。
“可是郝教導員,已經在教導員位置很久了。這樣會不會不好呢?”秦小藍便小聲地對嚴凱解釋道。
“什么?我都跟你們說過多少回了。我們選拔干部一定要任人為賢,能者上。打仗是會死人的,你們說,是照顧面子重要還是死人重要?”嚴凱聽說是這么回事,立即有些火起來了。
這干部使用的問題可是大事,是遷就不得的,他以少有的嚴肅口吻,對秦小藍和鄭政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