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野君,現(xiàn)在已經(jīng)執(zhí)行戒嚴了。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讓我派人隨你的人一起去吧。而且可以直接帶到支那人的營房去。”原來野夫小井是好意,要派人和毛大虎一起去叫人。
“野夫君。這真是太感謝你了,為我們想得這么周道?!眹绖P當然得立即表示謝意,笑著朝他說道。
“報告?!泵蠡⒆吡艘粫?,正在聊得火熱的嚴凱兩個,被門外的一聲報告給打斷了。
“八格。不能小聲點嗎?”那野夫小井非常不滿意地責罵了一聲后,又問道,“有什么事?”
“報告中隊長。您吩咐的酒和菜已經(jīng)做好了。是送到這兒來,還是到餐廳里去吃?”那個小鬼子小心地問道。
這個來源據(jù)點畢竟是個集鎮(zhèn),原來是酒菜已經(jīng)很快就準備好了。
“送到這兒來吧。還有,馬上派人去請河野中隊長過來一起喝酒。”野夫小井立即向那個小鬼子交待道。
“對了。清野君,您這幾個隨從如何安排好?”野夫小井想了下,又朝嚴凱詢問道。
“就在外面另安排一間吧,不要讓他們騷擾了我們喝酒的雅興才好?!眹绖P貌似是考慮了下后,便朝他回答道。
“喲西。如此最好!”野夫小井似乎也很滿意嚴凱的安排。這才對門外的小鬼子揮揮手,讓他趕緊去安排。
那個河野中隊長很快就趕來了。于是,野夫小井立即就給嚴凱和他介紹了一下。
“來。河野君,這位是專門為了保護你的中隊,特意從萊沅縣城趕來的清野中尉。”然后,他又指著那位小鬼子朝嚴凱說道,“這位就是炮兵中隊的河野中隊長?!?
“您好!請多多關(guān)照!”嚴凱立即就笑著伸出手。
但這個河野中隊長似乎非常警惕地看著嚴凱問道:“我怎沒有見過你呢?清野君?!?
“哈哈……清野君原本就是萊沅守備司令部的老人了,剛剛從南方戰(zhàn)場被渚頭峻大佐調(diào)回來,所以,你怎能認識呢?”這個野夫小井倒是個熱情的主人,立馬就笑著替嚴凱向河野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看來臉生呢?!边@個河野雖說是聽懂了,但仍是陰沉著一張臉遲疑道。
“好了。這清野君為了趕路,還沒有吃晚飯。有什么話,我們就邊喝邊聊吧?!币胺蛐【吹胶右俺糁粡埬?,心里頓時就有點不悅地招呼大家坐下。
而這時,二個伙夫模樣的小鬼子將酒菜送上來了。于是,三個這才沒有說話,分賓主坐了下來。
“這樣吧。我們?nèi)齻€先干一杯,理由就是我們?nèi)齻€名字中,都帶著一個‘野’字。你們說,這是不是一種緣份呀?”待三人一坐下,嚴凱就笑著搶先給他們倒?jié)M了一杯酒,然后便建議道。
“清野,野夫,河野。哈哈……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呢!該喝,該喝!”這野夫小井立馬將三個名字逐一讀了一遍,便高興地舉起了酒杯,一口就喝凈了。
而嚴凱則是端著酒杯,朝河野示意道:“請?!?
于是,河野不得不將杯上的酒給喝了。
“聽口音,清野君是東京人吧?”這河野將酒喝完后,又向嚴凱詢問了起來。
“是的。河野君難道也是東京人嗎?但聽口音卻像是大畈的口音?!眹绖P笑了笑,隨即也反問了一句。
“清野君,你這耳朵真靈,竟然聽出了我的口音了。沒錯,我是大畈人?!焙右傲⒓幢粐绖P折服了,由衷地向嚴凱笑道。
“嘿嘿……兩位都大都市的人,我可是北海道窮鄉(xiāng)偏野的鄉(xiāng)下人。為了這,我敬你們二位一杯!”野夫小井聽說他倆都是大城市的人,便有些卑賤的感覺,立即就舉起酒杯要敬他倆的酒。
嚴凱隨即也舉起了酒杯,倒是河野似乎有些遲疑了一下,這才慢吐吐地舉起酒杯來。
野夫小井當然將這些看在眼里,于是,有些忿然地將酒杯的酒一口喝盡了。
嚴凱他正是要利用這小鬼子之間的都市人優(yōu)越感,來挑撥兩個小鬼子之間的矛盾??墒?,他并沒有意料到其效果卻這么神速。心里不由地暗暗冷笑了一聲,覺得還得給他們加把火才好。
“其實,北海道也挺好的,四季分明,那兒有浪漫的薰衣草,是姑娘們的最愛。而秋天,北海道的銀杏樹樹葉在風(fēng)中沙沙作響,滿地的黃色落葉,更是小伙子們的戀愛天堂?!?
“而我們大日本所有的美食差不多都集中在北海道了,帝王蟹,毛蟹,即使是一份拉面,都能吃出豪放的感覺來……”
“清野君去過我們北海道了嗎?”野夫小井立即就被嚴凱這一番胡編的忽悠打動了,這就連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又冷又窮困的家鄉(xiāng),竟然有這么多美好的東西呢。
“哼!清野君,你這是從哪弄來的奇談怪論呢?你可知道——”而河野卻極為不屑地撇了撇嘴,欲嘲笑時,卻被野夫小井很蠻橫地制止住。
“河野。你這是不讓清野君說我們北海道的好!北海道的海味就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想來,你河野也是個耳目閉塞缺知識的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