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你趕緊下來吧。甭看了,外面肯定是小鬼子的汽車。雖說那兒沒有公路,但大道路面寬,汽車也是可能跑的。”丁大伢想了一下,便明白了,于是就讓兔子趕緊下來。
“丁隊。咱們是不是去看看呢?”鐘組長聽說有小鬼子的汽車,于是便有些莫名的興奮起來,急忙向丁大伢建議道。
而丁大伢也正有這個意思,便故意笑罵了一句:“他娘的,一個個都是‘惹事精’!如果不讓你們?nèi)タ磦€明白,又得叨念得俺個幾天幾夜了。”
“那還等啥呢?”洪組長一聽,立即就催促道。
丁大伢這話還真不假,這些正閑得慌的家伙,立馬等待不及地跳起來往外跑去了。
“哎,哎!等等俺呀!”樹上的兔子這下可真急了。
“小心,別真摔下來了!”丁大伢只好站在大樹下,深怕兔子真摔下來了。
大約奔跑了半個小時,丁大伢他們終于跑到山腳下的一條大道旁了。
而這時,這汽車的引擎聲也清晰起來了。
“他娘的。總算沒有趕到后面去了!正好逮個正著呢。”丁大伢一聽到這引擎聲,便興奮地罵了一句。
“哎,哎。你們這是要干啥呀?還不隱蔽起來,想驚跑小鬼子嗎!”丁大伢看到幾個家伙,直接就往大道旁的高處一站,想看個終究,便朝他們責(zé)罵了一聲。
聽到丁大伢的罵聲后,他們幾個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趕快緊找了個地方,隱藏了起來了。
“丁隊。是一個小鬼子車隊,好像有一個加強(qiáng)中隊的樣子。就是不知道,這小鬼子為啥跑到這兒來了?”負(fù)責(zé)偵察的洪組長,很快就趕到丁大伢這邊來匯報道。
“這事兒確實透著蹊蹺,難道小鬼子的‘網(wǎng)’都拉到這兒來了?”丁大伢立即敏感地聯(lián)想道。
“也許吧,要不怎來了這么多小鬼子呢?”洪組長也覺得丁大伢的分析有道理。
“甭管他是什么情況。既然都被碰上了,總不能就這么沒有一點‘表示’吧?”丁大伢想了一會后,心有不甘地說道。“可就是小鬼子有點多了些?”
“就二百多個小鬼子,啥算多了呢?”洪組長幾個立即唯恐天下不亂地輕蔑道。“咱們也有六十多個弟兄,雖說不敢稱‘以一當(dāng)十’,但以一對付小鬼子三個的仗,咱們又沒有少打過吧?”
“你小子手癢了吧?行。咱們就打他個伏擊戰(zhàn)!”丁大伢也立即同意了。“不過,都給俺聽好了哈。咱們這只是摟草打兔子順手的事,見好便收,都不許戀戰(zhàn)!聽明白了嗎?”
“聽到了!”像是深怕丁大伢臨時改變了主意般,大伙都齊聲答應(yīng)道。
“那就開始布置吧。”丁大伢立即就讓洪組長幾個著手布置伏擊戰(zhàn)的事宜了。
像這一類的小事,丁大伢他“老人家”幾乎都不屑過問,都是由洪組長他們?nèi)ヘ?fù)責(zé)安排了,他只是最后審核一下而已。
這茫蕩山里,到處都是打伏擊的好戰(zhàn)場,趕在小鬼子的車隊來到前,幾個組長都帶著自己小組的弟兄找到各自的位置埋伏好了。
前面終于發(fā)出汽車已經(jīng)到了的信號,氛圍也隨之緊張起來了。別看他們平時大大咧咧的,真到臨戰(zhàn)時,還是十分嚴(yán)肅認(rèn)真的。
在盤山大道上,小鬼子的汽車一輛接一輛地出現(xiàn)了。
丁大伢認(rèn)真地數(shù)了下,竟然有十八輛之多。而且,車上都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小鬼子士兵。
當(dāng)然,每輛車上都習(xí)慣地架著歪把機(jī)槍,或者是九九式機(jī)槍。
丁大伢認(rèn)真地觀察了一會,發(fā)覺這些小鬼子好像都十分的警惕,都作出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姿勢。
“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呢?”丁大伢深沉奇怪不覺地說出聲來了。
“好像是在護(hù)送什么貴重的東西吧?”旁邊的洪組長耳朵挺靈的,就聽到了,隨即便猜測的回應(yīng)道。
“看不出像是護(hù)送貴重東西的樣子。而且,小鬼子也沒有什么貴重東西往山里送吧?”丁大伢很快就否決了洪組長的猜測。
而洪組長自己認(rèn)真仔細(xì)地再看了一回后,也覺得不像是送東西的樣子。因為,每輛車上都站滿了小鬼子,沒有裝載物資的車輛。
正是基于這一點,所以才讓坂田一郎逃過了一劫,卻讓丁大伢后悔了一段漫長的時間。
由于沒有通公路。坂田的那輛小汽車根本就進(jìn)不了山,于是,只好屈尊坐在一輛卡車的駕駛室里。這就難怪丁大伢他們尋找了許久,硬是沒有找出一個特殊的能引起人注意的地方。
既然沒有什么貴重和特別值得重視的有價值的目標(biāo),丁大伢便決定偷襲一下便走人了。因為,畢竟小鬼子的警惕性都很高,可能這一戰(zhàn)的突然性的效果不會很理想,因此也就不打算當(dāng)硬仗打了。
由于是出來勘察地形的。為了行走方便,丁大伢他們便將平時隨身帶的地雷和炸藥都放在駐地上。所以,只有在一個山道的拐彎處堆積了幾塊大石頭,能攔著汽車不讓過就成了。
伏擊的地點選擇在一個大彎道的山坳里。
盡管坂田一郎一路上都在急著趕到萩生聯(lián)隊。但這條山道的路況卻不能逐他所愿,一路都是搖搖晃晃地顛簸著,這坂田哪里受過這樣的洋罪呢?
于是,漸漸的,已經(jīng)像是被搖散了骨架一般的坂田一郎,哪里還有精力去焦急了。只能咬著牙關(guān)堅持著不讓手下的士兵看出自己的狼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