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事先接到了命令,對那一百五六十個小鬼子小心翼翼地摸進黃土洋來,萊沅獨立團的二、三營及劉營長的特別行動大隊的弟兄們,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悄悄地隱蔽好自己。
“中隊長。這片大山的山野這么寂靜,哪里會有什么土八路的埋伏呢?肯定是副聯隊長聽從了那個副參謀長的鬼話了吧?”小鬼子的一個小隊長朝自己的上司說道。
搜索了二個多小時之后,小鬼子根本就沒有搜查出一絲蛛絲馬跡來,于是便漸漸地松懈了警惕性了。
“我們還是小心為好。雖然那個副參謀長素來不具備一名帝國軍人的勇士應有的武道士精神,但他保命的辦法卻是很有效的。咯咯……”小鬼子中隊長聽了小隊長的話,也不由地輕蔑地譏笑了副參謀長一句后,隨后便干笑了起來。
這些小鬼子看來還是比較負責任的,雖說在一邊嘲笑著自己的副參謀長,卻也不敢停下搜索任務,仍舊是沿著山坡走著。
“八格,這支那的山野就是這么惡劣的氣候,而且又缺水,干渴死了!”不少小鬼子開始咒罵起來了。
走了二個多小時的路,又搜索了大半天的山。這些小鬼子已經喝干了水壺里的水,這時,就像干渴的野狗一樣,一個個耷拉著個腦袋,無精打采地嘟嘟噥噥邁著沉重的腳步。
今天的太陽還真夠毒的,天空上從一早便不見一絲陰云,暴曬得山野如同是熱鍋上的蒸籠。
雖說萊沅獨立團和特別行動大隊的弟兄們是埋伏在樹蔭草叢里,但這樣的炎熱氣溫煎熬下,并不比太陽底下的小鬼子好到哪里去。
伏在草叢中,難免會有些小蟲之類小動物從你的脖子領口里慢慢地爬進身體,讓你感到奇癢難忍,而那渾身的汗水卻又讓衣服緊貼著身體,又是另外的一種難熬的折磨了,更何況炎炎烈日暴曬的讓人頭昏腦漲,有不少的弟兄都已經中暑了,但他們仍然咬緊牙關堅持著一動不動,以免暴露了自己讓小鬼子發現。
“看來也不能這么拖延下去了。光光中暑這一塊,就得讓我們嚴重減員的。如果真再拖個半天,不用小鬼子來打,這鬼天氣都能讓我們先敗了。”嚴凱很快就發現了這個意外的問題,深深地埋怨自己事先什么沒有把天氣這一塊考慮進來。
“那怎么辦?”劉營長也是心急火燎地問道。
“劉營長。你看這樣行不行?反正也就這么一百多號的小鬼子,萊沅獨立團的弟兄就不必暴露了,全交給你們特別行動大隊吧。讓他們先撤到后山的樹林里去休息。”嚴凱便迅速地做出決定,并告訴劉營長。
“沒問題。”劉營長很痛快地就答應了,隨即又問道:“那以怎樣的方式來處理好呢?”
“哈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愜意。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只要別讓這次帶隊指揮的小鬼子頭兒發現我們真正的實力就成。”嚴凱一聽劉營長的問話,便爽聲笑了起來,將本來準備交待的話都省了。
聽到嚴凱的意思,劉營長轉身就召集手下的四個中隊長交待起任務。
“你們幾個給我聽了哈。別光圖一時痛快,三兩下就給搞光了,都得給我‘啞巴吃餃子,心里有數。’都悠著點,打得要顯得非常的吃力才行。都聽明白了沒有?誰做不到就換別人上了。”
“聽明白了!”四個中隊長立即齊聲答應道。開玩笑,別說換人被人笑,這已經抓到手的戰斗任務誰傻啊,拱手讓給別人?
劉營長完全是按照嚴凱的意思,采取的是“割破靜脈放血”的方式,讓其慢慢死亡的手段了。
于是,不一會,山野上便響起了并不是很激烈的槍戰聲了。
“喲西。快快地向副聯隊長報告,我們搜查到了埋伏在黃土洋的八路軍了。正在和他們發生激戰。八路軍有一千多人,我們需要盡快地增援!”這小鬼子中隊此時的心情驚喜參半。
這驚的是自己中隊終于不辱使命,搜查到了埋伏在山中的八路軍。而喜的是看來八路軍對自己也是一時不能什么樣,自己只要堅持纏住這支八路軍,等到副聯隊長帶著二個大隊主力趕到圍殲后。自己就是頭功一件了,弄個不好就可能升個小佐擔任大隊長了。
至于將劉營長他們特別行動大隊的人數夸張到一千多人,這也不是小鬼子中隊長特意而為的,他只是按照經驗來測算特別行動大隊的機槍配備,才做出來的判斷,誰讓特別行動大隊的裝備要比一般八路軍的裝備要好上那么多呢?
“閣下。您的判斷和決策都是英明的,這個黃土洋里果然埋伏有土八路。”收到電報的副參謀長立即興奮地跑來向隆馬晴野報喜來了。
而隆馬晴野心下暗喜,是十分的激動,但明面上卻裝作非常沉穩地問道:“有報告八路的人數嗎?是不是八路的正規主力部隊?”
“報告說發現有一千多余八路軍,武器裝備精良。他們現在壓力很大,請求立即增援。”這個副參謀長這才將電報內容完整地說完了。
“一千多八路?武器裝備精良?這一定是八路的新三團,或者是萊沅獨立團呢?”而隆馬晴野聽完副參謀長的報告后,立即疑云頓生,細細地琢磨了起來。
可見這個隆馬晴野還真不像他表面那么魯莽,而是一個心機狡詐的小鬼子指揮官。
“你的,馬上去電,一定要讓他們查清八路軍的具體人數。我的懷疑八路軍肯定還有兵力被隱藏起來。”想了整整十多分鐘后,隆馬晴野做出了這個還算準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