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俺茍小狗終于有自己的地了!”得到金老爺的肯定后,這個想地想瘋了的男人,真的是瘋了般狂笑了起來。
費了這么大的周折,這鬼子小隊長可不是來聽這個茍小狗狂笑的。立即拔刀架在茍小狗的肩上,大聲地威脅道。
“八格!你的承諾的還沒有兌現,快快地給我們皇軍的帶路干活!”
“俺這就給你們帶路。帶到哪都成!”那茍小狗立即心滿意足地將那張地契小心地疊好,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然后扣好外衣的扣子,便點頭哈腰地答應給小鬼子帶路了。
當姓汪的漢奸走出金家的院子門口時,這才轉身對鬼子小隊長討好道:“現在,石田大隊長交給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們想干什么,就請隨意吧。剛才的事,還請您原諒!”
“喲西!汪桑果然是皇軍朋友大大的。哈哈……”那鬼子小隊長一聽,立即高興地豎起拇子,朝姓汪的大聲地夸了一句,隨即著興奮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于是,不久又聽到金家五姨太那撕裂人心的哭叫聲。當然,還有那金老爺那后悔莫及的“姓汪的,你不是人!”咒罵聲了。
就在姓汪的漢奸帶著那個興奮得不知東南西北的茍小狗離開村子后,小鬼子便血屠了這個金家村子了。那個為了十畝地而賣身投靠當漢奸的家小,也被小鬼子給殘忍地屠殺了。
以上的,就是石田為何到了天黑下來時才派出小鬼子進山的原因了。
“這黑天瞎地的啥進山?再說,俺還沒有告訴俺婆娘,咱家不再受苦了!讓全家人都樂呵樂呵呢。”
那茍小狗暈暈乎乎地跟著汪漢奸來到石田大隊臨時駐地后,聽說馬上就進山,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回家,于是立即就朝姓汪的說道。
“茍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那地已經在你的懷里了,那就是鐵釘板板的事,跑不了的事。早一些遲一點告訴家人又有什么不同呢?還是先替皇軍帶路的事是要緊的事,要不然,那地還真說不定是不是你的呢?”
于是,姓汪的漢奸立即就陰森森地詭秘地笑勸那還蒙在鼓里有茍小狗,威脅著他必須無條件接受自己的差遣,否則這地還會被收回。
那茍小狗果然壓著胸口,深怕那地會跑了般,便點頭應諾下來了。
“等等。俺說茍爺,你這帶的是啥路呢?”走了一個小時之后,那個姓汪的漢奸就叫住了正在前面帶路的茍小狗,非常不滿意地責問道。
“這不是你告訴俺,要走近道嗎?而且,只有從這條道走,下半夜才能找到睡覺的地方呢。”茍小狗卻十分不解地反問了姓汪的一句。
“這——”姓汪的漢奸被茍小狗一問,立即就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于是便訕笑道,“那你帶你的路,俺去向太君解釋。”
聽了汪漢奸的話后,一路埋怨著的小鬼子也就無話可說了。于是,這支小鬼子又繼續摸黑往前趕著路。
“王班長,你趕緊帶著一位弟兄趕回去報告。咱們部隊的行軍路線可能要改變一下。估計這伙小鬼子之中,有熟悉茫蕩山地形道路的漢奸在帶路。”
而悄悄地跟了一段路的吳隊長立即就警惕起來了。如果按照這么走下去,這伙小鬼子反而會趕到史團和特別行動大隊前面去了,那么后面會發生什么事?吳隊長就不敢肯定了。
于是,他便果斷決定通知部隊。
“難怪,我就說呢,這小鬼子什么時候也敢在夜里行動了?”劉營長接到報告后,立即就明白了過來地說道。
“如果真是有漢奸給小鬼子帶路,那這個漢奸也肯定是這一帶的人。可是,這小鬼子怎能這么快就找到這樣的漢奸呢?”而史團長卻立刻皺眉猜測道。
“史團長,您這個分析確實沒錯。難道這小鬼子也是早有準備似的,這什么可能呢?”劉營長也不由地沉思了起來了。
如果小鬼子有非常熟悉這大山的漢奸在帶路,后面的行動還真的很難展開了,這不能不讓劉營長他們慎重考慮如何應對。
這邊史團長和劉營長帶著部隊進茫蕩山誘惑坂田一郎,那邊嚴凱也已經帶著主力按計劃擺脫了小鬼子往南走。
“大哥,您是不是不放心史團長他?”嚴凱看到身旁的呂正方已經好幾次往回觀望,便笑問了一句。
“嗯,我還真有點當心史老弟。聽他所說的,像這樣在大山里周旋的行動,他還真沒有經歷過呢?別小看這打游擊,里面的竅門可多了去。”
呂正方見嚴凱猜中了自己的心思,便干脆敞開地說出自己的憂慮。
“不是還有劉大隊長在嗎?上一次,特別行動大隊就跟著我在茫蕩山和坂田一郎周旋了十多天。那兒的情況他也很熟悉了。”于是,嚴凱便寬慰道。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畢竟劉大隊長也是正規部隊出身的。在有些時候遇到問題時,難免就會習慣地考慮問題,光靠一次的經歷,并不能改變的。”但呂正方仍是憂慮的繼續說道。
嚴凱這一聽呂正方的話,也不由地怔了一下。他覺得呂正方這話說的實在,自己怎沒有考慮到這兩位都是正規部隊出身的這一點呢?
可是,現在再調換部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考慮到這些,嚴凱也不由地有些焦急起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