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咱們再殺回去吧?”看到此時村子里的情況,熊中隊長非常不甘愿地建議道。
“算了,這戰機已經失去了。看來,這回咱們是瞎忙大半夜了。”郭冬妹卻搖搖頭,不無遺憾地深深嘆息了一聲。
“對不起。都怨俺心太急了,一再催促讓弟兄們退出戰斗的。”而許副大隊長,此時也明白由于自己驚慌一再誤導了郭冬妹,倉促撤離村子,結果沒有拿下就要到手的軍需倉庫。
“當時的情況,那也怪不得你。”郭冬妹卻笑了笑,寬慰了許副大隊一句,隨即便命令道,“今晚就到這為止吧。命令部隊馬上返回!”
這靈丘縣大隊不僅及時給獨立旅送來了小鬼子增援風鈴關的情報,而且一直默默監視風鈴關,到了夜里,更是直接襲擊風鈴關據點!
這個消息在第二天一早便被丁大伢的特種大隊獲得,并及時報告到獨立旅旅部。
“您說什么?這郭冬妹昨晚帶著她那個縣大隊,夜襲鬼子的風鈴關據點!”當嚴凱將這個消息告訴徐副旅長時,徐副旅長竟然不相信地朝嚴凱笑著搖頭,以為嚴凱是在開玩笑呢。
“郭大隊長他們確實在主動配合、協助我們獨立旅作戰。據丁大伢他們特種大隊的偵察到的情況,因為郭大隊長夜襲戰打得巧妙,給風鈴關據點的日偽軍造成我主力壓境之勢,予敵以重擊!”
嚴凱也沒有向徐副旅長作什么解釋,而是平和地繼續講述著情況介紹。
“于是,縣大隊果斷迫使偽軍二個連先后臨陣投誠,進而繼續攻擊小鬼子的營房,造成小鬼子指揮官的誤判,炮擊郭大隊長他們攻擊中的營房院子,導致該院子里的一個鬼子小隊,被炮擊中全殲了。”
徐副旅長終于明白嚴凱這是在向自己通報戰況,于是不再懷疑了。可是這心里卻有些莫名的酸溜溜的感覺,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一聲,“那也是小鬼子自己誤炸。怎能算是縣大隊殲滅的呢?”
“徐副旅長,你這話在就不對了!如果不是郭大隊長他們主動進攻,誘引小鬼子誤導炮擊,小鬼子能會將炮彈炸向自己人身上去嗎?”嚴凱一聽,立即就不滿地向他責問道。
“這不僅應該算到郭大隊長他們身上去,而且承認她的這場由監視直至夜襲戰,充分體現出她的膽大心細,指揮機智果斷。最后,達到了自己的戰斗目標,取得豐碩的戰果!”
嚴凱以這樣欣賞的口氣,非常的肯定了郭冬妹的指揮作用,讓徐副旅長驚訝的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了。
雖說自己和這個年輕得不像樣的旅長,只是相處不到三天時間,知道他是輕易不會表揚別人的,而這會,卻這么激動地對郭冬妹大加贊賞,讓徐副旅長的心里即非常享受,又不免有幾分妒忌的感覺。
不過,更多的是讓他感到困惑。同樣的郭冬妹,竟然在二天的時間里,就變成二個人似的,讓他難以相信。因此,不由自主地自自語嘀咕道。
“雖說她一貫人野膽子大。但也沒有大致敢以一個縣大隊去攻擊一個中隊小鬼子防守的據點啊!難道,她真吃了什么豹子膽了?”
“嘿嘿……是不是吃了‘豹子膽’,這等她來了之后,你自己好好地問問她吧?”
嚴凱已經知道自己這個徐副旅長和郭冬妹之間的關系了,于是便狡黠地嘿嘿一笑道,“不過,就別擺出一副臭臉孔了哈!讓人誤以為我們獨立旅不講道理。”
“她怎老往我們獨立旅跑呢?”得知郭冬妹又要來獨立旅,徐副旅長便有些不滿意地埋怨了一句。
嚴凱看到徐副旅長這副原則性十足的樣子,不由的就樂了起來,隨口就笑罵道。
“我就不懂了,這個郭大隊長怎就看上你這個大男子主義的?人家郭大隊長可是給你送兵來的,整整三百多個投誠過來的弟兄呢!那都是些老兵,能有這樣的愛人,你就偷著樂吧!”
“什么?嚴旅長,您這不會是忽悠我吧?!”徐副旅長一聽,這回也顧不得自己的“原則”了,立馬就瞪著眼睛,朝嚴凱急切地追問了一聲。
“行了,行了。我還真服了你呢?等下我們的郭大英雄來了后,就由你代表我們獨立旅好好地感謝人家。同時呢,你也應該好好地向人家郭大隊長學習,別盡給人家擺出一副臭臉孔!明白嗎?”
嚴凱這下也不顧徐副旅長的面子,順便就直接批評了他幾句。
“這,這不好吧?”徐副旅長一聽,卻立馬發急起來了。
要知道,他和郭冬妹兩個還真應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頭”,他們之間的感情硬是這么針尖對麥芒——吵出來的感情。
這讓自己代表獨立旅來接待郭冬妹,徐副旅長還真的一時難以適應過來呢?總不能一方代表獨立旅,一方代表縣大隊聚集在一起大吵一架吧?!
“又什么不好?你可是我們獨立旅副旅長呀,你說說看,哪兒不好了?”看來,嚴凱今天也是有意要替郭冬妹來教訓教訓徐副旅長般,竟然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臉孔責問道。
“旅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不適合——嗨呀!我……”這給嚴凱有意這么一擺,徐副旅長更加的煩躁了起來了。
“行了。你呢,也先別急。好好地準備準備,到時,一定要完成好旅黨委交給你的重要接待任務!”嚴凱看到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決定先閃人了。交待了一句后,便迅速地走出旅部。
“哎,哎嚴旅長,我們再商量商量……”看到嚴凱果真說完就走,徐副旅長就急忙地朝他背影叫道。
可是,嚴凱連頭都不回一下,只是搖搖手便急匆匆地走遠了。
這嚴凱前腳走后不久,后腳又走進來一個令徐副旅長頭疼的人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