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作孽多端,死有余辜的惡徒,本就該除掉。不過,孔子峰并沒有要想取穆噲的命,這一刀只是對準他的大腿部位拋出。
“砰!”
一聲悶響,剛竄到大廳門口的穆噲,一個踉蹌后就跌倒在大廳門口的臺階上。
“??!殺人了!”穆噲感覺腿部傳來一陣劇痛,才發(fā)覺自己大腿上正插著自己的那把殺豬刀,頓時就魂飛魄散慘嚎了起來。
原來這個貌似兇神惡煞,生性殘忍的家伙竟也是個怕死的孬種,躺在地上鬼哭狼嚎,深恐孔子峰會上前要了他的命。
“快,快殺了這個膽敢謀殺三當家的惡徒!”這個結果確實太出于榮富順的意料之外,待他一反應過來后,便朝大廳里的土匪大聲命令道。
“大當家的。剛才的事,誰是誰非相信您是看的一清二楚吧?”而楊威也是非常的意外,但他立即就冷靜地向崔禎祖說道。
“都把槍放下!難道,你們還不嫌丟人嗎?”崔禎祖立即臉紅地朝那些已經(jīng)舉起槍的土匪大聲地罵道。
在大廳里的土匪,大都是崔禎祖手下,對于剛才那一幕中,都看到了穆噲那卑鄙無恥的行徑,心里自然也是非常鄙視的。聽到自己大當家的命令之后,便紛紛地放下了槍口。
“**,讓人給他看看傷口吧?!贝薜澴婵吹綆讉€榮富順和穆噲帶來的親信,依舊舉著槍,便非常不滿地提醒了一聲。
“你們是死人嗎?還不快過去替三當家的看看傷到哪了!”而榮富順也看出眼前的情形對自己非常的不利,便聰明地朝自己的親信,欲蓋彌彰的大聲罵了一聲。
那幾個榮富順和穆噲的親信,相互對視了一下后,也急忙放下槍口。
這些原本就是見風使舵的家伙,又豈能看不出眼前對自己這方不利的情形,雖說自己也有七八個人,但卻都在那六支沖鋒槍黑森森的槍口下,自己膽敢蠢動,先死的便是自己了。
“對不起,對不起!楊主任,請您別與這二個魯莽蠢夫一般見識?!贝薜澴嬉婋p方都已經(jīng)放下槍口,立即松了一口氣,急忙就向楊威道歉。
看到崔禎祖的態(tài)度倒是不錯,楊威走過去,他那敏銳的感官立刻就發(fā)現(xiàn),當下正是解決石礅嶺山寨問題的大好機會。
于是,楊威看了榮富順和那些他們帶來的親信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崔大當家的,您所說的難處,就是這二位不同意改惡從善吧?”楊威走到崔禎祖身旁后,直接地向他直白問道。
而崔禎祖這時正在想,是不是讓榮富順帶著穆噲離開,先緩和下眼前的沖突,再與楊威周旋。因而,被楊威這句突然說出直白的話給震驚得怔在當場。
“楊主任。俺這二個兄弟就是鄉(xiāng)野的蠢夫,得罪之處還請您見諒。如果您有何吩咐,俺一定會重重懲罰他們的!”崔禎祖卻有些誤解了楊威的意思了。
楊威正想向崔禎祖說明自己的意思時,那邊的榮富順卻已經(jīng)發(fā)覺勢頭不對,朝崔禎祖和楊威拱拱手告辭道。
“大哥,楊長官。俺們剛才打擾了您倆說話,俺現(xiàn)在就帶著老三先下去治傷。告辭了。”
“這也好。你們就先回去,請方先生給老三看看傷口?!边€沒等楊威開口,崔禎祖就急忙答應榮富順離開了。
楊威也只好看著榮富順帶著穆噲一伙灰溜溜地離開結義大廳。
“崔大當家的,您剛才難道一點都沒有看出,您這兩個結義兄弟的險惡用心嗎?”待了一會后,楊威冷冷地向崔禎祖不滿地問道。
崔禎祖卻驚訝地反問道:“他們啥了?”
楊威覺得崔禎祖確實沒有感覺到自己處境的險惡,于是,便進一步地指明道。
“其實,他們不僅僅是沖著我們來的,而且也是沖著您來的。更是沖著我給您指出的三條出路來的!”
崔禎祖卻被楊威說得更加糊涂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懷疑過榮富順會背叛自己,當然也就聽不懂楊威的話了。
于是,崔禎祖卻如此地向楊威解釋道。
“楊主任,也許您是還不知道俺這**和老三,根本就是二個喜歡逞能的貨色,這打打殺殺的就是他倆的喜好。您倒不必太放在心上,回頭就是啥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的。”
而楊威立即就向他提醒道:“您說的這些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勸你最好還是小心點,他倆看上去并沒有這么簡單。”
“謝謝楊主任的提醒!俺心里明白了?!甭牭綏钔f的這么直爽明白,崔禎祖也不由一愣怔,隨即回應了一聲。然后說道,“楊主任,已經(jīng)不早了,俺去吩咐下晚飯的酒菜。”
楊威看到崔禎祖仍舊不是那么重視自己的提示,只好搖搖頭,朝孔子峰暗示道:“向譚副大隊長發(fā)記號,注意監(jiān)視左右兩個山寨的動靜。”
“是?!笨鬃臃逡灿X得榮富順和穆噲是不會這么干休的,于是回應一聲后,立即就走出大廳出動給譚澤民發(fā)訊號。
而榮富順帶著手下,抬著穆噲離開大廳后,那張陰險的臉上,一雙目中充滿了熊熊的怒火。他就是納悶了,好像穆噲并不是這么弱的?。吭趺髅饕粓龊脩?,卻被演砸了呢。
“穆噲老弟。你能給俺說說,明明是你壓著那小子打的,啥瞬間就反被他打敗了呢?”
此刻,穆噲盯著榮富順看,眼中卻全是沮喪的神色,讓榮富順看的一陣心驚肉跳,似乎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穆噲如此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