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凱的預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丁大伢他們從伏擊地點出發(fā)后,繼續(xù)往西走了十里之后,便調頭扎進了一條小道。
“丁支隊。前面有一座小橋,咱們這車肯定不能過。”在小道上磕磕碰碰地走了十多里后,打前站的許瀘州便折回來向丁大伢報告。
“這地圖上并沒有啥橋的啊?”丁大伢一聽,立馬就懵逼了。
“而且,這橋還有點長呢,大概有十米吧?”許瀘州沒有講地圖的事,而是繼續(xù)地匯報道。
“走。俺和你到前面看看去。”丁大伢心里著急,立馬就下車往前面趕去。
“都說小鬼子的地圖精準!這豈不是害死人嗎?”丁大伢趕到五里左右后,來到了許瀘州說的這座橋前,頓時心里便冰涼得比這寒冬還冷了。
這座橋是架在一道寬不過六米,深有十米的深溝之上。如果再加上緩坡過度的一段,大概有十米寬。
這座所謂的橋,就是在上面搭著幾根木頭。而現在時間久了,丁大伢一眼便可以看出,這些木頭根本就承受不了卡車的重量,何況還是裝滿糧食。
要說這二中隊中,確實有幾個能工巧匠,問題是這兒找不到那些粗大的樹木來更新和加固。
“丁支隊。咱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折回去了。”一旁的許瀘州沮喪地向丁大伢建議道。
“折回去有這么輕易嗎?!”而丁大伢立即氣急敗壞地大聲嚷了起來。
丁大伢的話確實是沒有錯。這重載著糧食的卡車,走在這崎嶇又狹窄的小道上,本來就是走的十分艱難了。而現在又沒有可讓卡車調頭的路段,那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車倒退出去。
可這已經是走了十多里的路了!誰有本事讓卡車倒退回去?
這還好是許瀘州看到這座橋后,立馬就果斷地跑回頭,攔下車隊,少走了三分之一的路了。
丁大伢心里是十萬分焦急,但他的腦子仍然是保持著冷靜的。于是。立馬就罵罵咧咧的往回趕。
畢竟是有了上次在石崮嶺遇到過的同樣難題,他心里便有了主意。
丁大伢直接就趕到最后的那輛車旁,認真地觀察起路的四周。
“丁支隊。您是想在這調頭嗎?”許瀘州倒也很快就明白了丁大伢的意思了,于是,便輕聲地問了一句。
“現在,咱們只能從這兒想辦法了。”丁大伢立即就點點頭回應道。
“這事,還是讓董維功他們來想轍。”許瀘州便隨口提醒了丁大伢一句。畢竟,他們幾個比丁大伢要專業(yè)得多。
“那還不快讓他們上來!”丁大伢一聽,便大聲地喊叫了一聲。
“董隊長,你們幾個馬上想出個辦法來,讓卡車能在這調頭。”而許瀘州也立馬大聲地朝后面喊了一聲。
“丁支隊。這兒的地形不適宜,還得往后移二十米才行。”董維功幾個商量了一下,便向丁大伢建議道。
“那成嗎?”丁聽說要往里移二十米,不由地問了一句。那兒可是第三輛車的位置,難怪他會猶豫了一句。
“丁支隊,這是以退為進呢。”董維功便笑著回答了他一聲。
“行。這事就由你們來處理了,俺躲到一邊去,眼不見心不煩。”丁大伢于是便嘟囔了一句,果真跑到前面去躲清閑了。
“你們這三輛再往里挪吧。”而董維功他們便開始指揮外面的車往里面靠去。
車上的三個弟兄雖然也有懷疑,但看到丁大伢讓董維功幾個全權處理,便服從的董維功他們的指揮,將車子往里面靠近起來。
“你們幾個將這兒挖開來。”然后,董維功又指著路下,讓十幾個弟兄用十字鎬和工兵鏟開始挖基礎。隨即,又朝剩下的弟兄說道,“剩下的弟兄四處找近百斤以上的石塊,搬到這兒砌路基。”
特戰(zhàn)大隊的弟兄這土工作業(yè)效率還是很高的半個小時后,便按照董維功他們的要求,挖出了基礎。
然后,會一些石匠活的弟兄便開始用大石塊砌路基了。
但是,找到的石塊只砌了三分之二后,就不夠用了。
董維功見石塊用完了,而黑狼他們卻站著不動,便看向了黑狼。
“這附近的石塊都搬來了,你看俺也沒轍。”黑狼立馬就解釋道。
“那只好將車上的糧食卸下來先填上了。”董維功幾個又商量了一會后,便向黑狼建議道。
“啥?你們是說用糧食去填?!”黑狼一聽,立馬就瞪大眼睛問道。
“是的。反正車上的糧食也得卸下一半,車子才好調頭。”董維功非常肯定地回答他道。
“這可是糧食,你們以為是沙土嗎?!”黑狼當然是不會同意了,大聲地罵他們幾個是敗家子。
“哥。您就少說幾句好不好,人家董隊長這會是全權指揮,這事由他們說了算。”而一旁的許瀘州心里也有些懷疑,但還是朝黑狼勸說了一句。
“大隊長,俺們這是有分寸的。”董維功便笑著解釋道,“車上不是有帆布嗎?咱們先在石頭上鋪一些茅草和樹枝,糧食袋就堆在上面,而最上面就蓋上帆布,損壞不到糧食的。”
“這樣啊?行嗎?”黑狼聽了后,便帶頭開始卸裝糧食的麻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