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武井生是剛剛由一個大隊長晉升成聯隊長不到一年,因其運氣不錯,官運亨通也就狂妄得沒邊了。這會,聽到參謀長的話后,竟然大不慚地狂囂起來。
“八格,一個旅的八路又能什么樣?我們相武聯隊不是和八路軍一個師打過嗎?你的要明白,對面的可是八路軍的軍區司令部,只要我們擊潰或消滅它,你我都是軍功大大的!”
“哈依!”參謀長聞聲,急忙頓道回答了一聲,“我的馬上組織進攻,絕不讓八路軍的司令部逃脫!”
也正是由于相武井生的狂妄,才讓嚴凱機動旅接應軍區司令部擺脫了小鬼子的圍攻。
這也讓這個狂妄的家伙被打得七暈八素,連腸子都悔得要斷了一樣,趴在桌上不斷的嘔著酸液,堂堂一個聯隊長,軍裝上全是粘滿著唾液,狼狽的不得了。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相武聯隊只有三個步兵大隊一個炮兵大隊。而炮兵大隊已經基本上是癱瘓了,三個步兵大隊,有二個也是殘缺不全。
按照他的參謀長意思,是及時將圍住八路軍司令部的戰況向師團部報告,以請求增援。但相武井生卻深怕這個戰功被別人共享,哪里會同意上報師團部。
于是,經過將炮兵大隊的那個步兵中隊,以及零散的小隊進行一番調整之后,才好不容易拼湊三個完整的步兵大隊。
“殺雞雞!”一整編完畢,就急急忙忙投入對機動旅發起進攻了。
而小鬼子官兵聽到相武井生的鼓動,得知自己圍攻的正是八路軍的軍區司令部,于是,一個個都眼紅戰功,像打了雞血一般嗷嗷叫著往阻擊陣地發起猛攻。
“喲,這小鬼子是啥了?”陣地上的弟兄們一看陣勢,就樂呵呵地談笑起來了。
二團接手的是警衛團的陣地,因此,三個主力營都擺在陣地上,只留下預備營做預備隊。
而預備團的任務就相對輕松了,他們接手的是丁大伢帶著的那些臨時拼湊的隊伍陣地。因此,陣地上只能擺下一個營,其他三個營便坐在后面等待任務。
戰斗是二團那面先打響的。
看到小鬼子十分狂妄地嚎叫著沖近陣地一百五十米距離了,二團四營的教導員費長工朝營長李大佑提醒道:“營長。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我們別去管各連的具體指揮,由他們自行決定吧。”而李大佑卻不慌不忙地回應自己教導員。
“嗯,你這個話不錯,前面肯定比我們清楚情況。”費長工聽到后,也覺得營長說的沒錯,就不再吭聲了。
“連長。營部什么沒有動靜呢?”而前面阻擊陣地上的弟兄們,看到小鬼子已經沖到百米左右了,有些弟兄便沉不住氣問連長。
“嘿嘿……這不是明擺著讓咱們自己打嗎?”而連長們心里卻已經明白是什么回事了,一個個都有些興奮起來。
“打吧?”一位排長朝自己身旁的連長催促道。
“你急個屁呀?聽命令!”而連長卻懟了他一句,依舊盯著小鬼子沒有急著下達開打的命令。
而正在進攻的小鬼子,發覺自己這方已經沖到陣地前了,阻擊陣地上的八路軍卻沒有一點動靜,也不由地有些遲疑起來。但是,依然沒有放慢腳步,繼續往前沖……
“打!”看到小鬼子已經沖到五十米距離了,陳連長大聲喊了一句,手上的快慢機立馬就是一個點射,干掉了沖在最前面的那個軍曹。
“嘎嘎嘎……”
“啾啾啾……”
“砰,砰,砰……”
頓時間,輕重機槍和步槍便像熱鍋上炒豆子般,猛烈地響了起來。
這機動旅的裝備可比一樣是精銳的警衛團,那是要高出許多,一瞬間,沖在前面的小鬼子不是死就是傷,一排排地倒在阻擊陣地正面的山坡上,身上流出的鮮血,瞬時就染紅了坡地。
“八格!”
“可惡!”
“快,就地隱蔽反擊!”
雖說小鬼子心理上有所準備會遭到八路軍的強烈阻擊,但是,眼前的這個慘重傷亡,卻大大地超出了他們的接受心理限度,頓時就驚恐怕嚎叫著不知進退了。
“快,加快射擊速度!”陣地上的連排干部們,哪里會放過這個機會,拼命地催促弟兄盡量加快射擊速度。
“八格壓路!”終于,落在后面指揮的中隊長,發覺自己此時已成了光桿隊長,立馬惱怒地罵了一聲,舉著軍刀往前沖上去。
“砰!”不知是誰開了一槍,直接爆了他的頭。
后面的小鬼子看到前面的鬼子已經沒有一個是站著的,立馬就下意識地收住腳步,驚恐地望著阻擊陣地,和滿地的胞澤。
頓時,整個戰場都寂靜下來了。
“納尼,前面的什么情況?!”相武井生并沒有看到戰場上的殘酷情況,皺著眉頭,非常不滿意地說了一聲。
“大佐。可能是我們的勇士已經攻上陣地,全殲支那人了吧?”小鬼子的一個副參謀長,狂妄地腦洞大開的猜測道。
“八格,情況大大的不對?!”
相武井生雖然狂妄,但他畢竟也是一名老兵,剛才的槍聲,完全是八路軍的槍聲壓制著日式槍聲打,哪里會是這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