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大真不愧于是一位老兵,趁著大樓里的偽軍警衛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猛撲到二樓的一個間,里面正傳來“嘩啦,嘩啦”的麻將洗牌的聲響。
“媽的,原來是你這個瘟神帶來的晦氣!難怪老子今天的牌運這么差呢?你他——”
而坐在面對門口的偽軍營長孫斂財看到急匆匆趕來的張老大,立馬張口就罵了起來。但他發現后面的弟兄們,立即就張著嘴罵不下去了。
“營座您這是——”幾個心腹看到孫斂財的神情,都奇怪地問了一聲,然后轉過身后,也一樣地噎住,驚恐地看著指著自己的槍口。
不過,這時孫斂財依舊沒有明白過來,惱怒成羞地大聲地罵道:“張老大,老子是看在地身手不凡,現在正需要人才的時候,這放過你!難道你就敢一再跟老子動槍動刀的嗎?!”
“來人,快來人!”而旁邊的幾個軍官卻已經發現異常,已經大聲地喊叫起來了。
“別費力氣了。我們是八路軍,你們被俘虜了!”站在門口的帶隊排長,立馬就鄙視地大聲的警告了一聲。
“張老大。你,你竟敢叛變投敵?!”孫斂財一聽是八路軍,瞬時就大聲責罵張老大。
“投敵!孫斂財,你還有臉說這樣的話?是誰數典忘祖,賣身投靠日本鬼子當漢奸?”張老大卻一聲冷笑之后,嚴厲地喝問孫斂財。
“你他媽的——”孫斂財被張老大戳到痛處,罵著立馬就要去拔槍。
“找死!”
張老大眼明手快,突然猛地就地一個彈跳,竟然越過桌子,一腳踢中了孫斂財的胸部,連人帶椅子都被踢翻在地。
“哎呦呦!你們還站著干什么?快動手??!”而這個漢奸孫子,竟然一邊掙扎著想站起來,一邊大聲地喊叫幾個心腹反抗。
但,回答他的卻是到處都響起了“不準動!我們是八路軍!”。而房間里的幾個偽軍軍官,更是嚇得渾身發抖,哪里還敢有絲毫的反抗意思。
于是,就這樣,沒有費一槍一彈,五夫鎮上的一個營,四百名多名偽軍全部被俘虜。
“張老大兄弟,這次要感謝您的幫助了!如果沒有您的幫助,我們還真不能這么順利拿下這個據點呢。”周西翰聽完偵察連長的介紹后,當即就上前緊緊抓住張老大的雙手,真誠地感謝道。
“長官。不用這樣客氣!我這樣做,其實也是早就想出這口冤枉氣了!”而張老大卻毫不在意地回應道。
“我們八路軍不作興叫長官。不是叫首長,就是叫同志?!倍慌缘脑鞠橐彩且荒樃吲d地糾正了他一句。
“首長,同志?”張老大一愣怔之后,微微愕然的同時,不禁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我的真名叫張震山。這個‘張老大’是別人給我取的綽號。嘿嘿……”
“是這樣呀?呵呵……”一旁的偵察連長一樂,立馬就叫了一聲“那我們就叫您張震山同志了!”
“哎!”這個張震山還真是個活寶,立馬就大聲的拿捏著一本正經地回應了一聲。
“哈哈……”逗得周西翰和袁志祥幾個也不由地開心大笑了起來。
就在大家開心的時候,一位弟兄神色緊張地跑進門,就喊了一聲:“報告?!?
“什么事?這么慌張?!闭驹陂T口旁的預備團參謀長隨口問了一聲。
“報告。監視警戒哨發現大隊的人馬往這面趕來,暫時看不清楚是小鬼子,還是皇協軍?”這個弟兄立馬回答道。
“這么快?!”周西翰立馬奇怪地說了一聲,然后,又問道,“離五夫鎮還有多遠?”
“不到八里路了吧?!蹦俏坏苄只貞?。
“好了。你們繼續監視,有情況隨時報告。”周西翰沉吟一下,便讓這位弟兄先回去。
“袁團長。你看咱們怎樣應對這伙敵人?”回頭,周西翰朝袁志祥征求意見道。
“具體情況,咱們也不是那么清楚,還是先準備應戰吧?”袁志祥脫口就說出自己的意見。
周西翰看袁志祥沒有具體的打算,便點點頭說道:“現在,情況確實不清楚,我看還是先在五夫鎮前面那道山梁上布置一道阻擊陣地吧?如果敵人不多,就依仗著有利地形距敵于鎮外!”
“如果是小鬼子,兵力又多呢?”一旁的預備團參謀長,申玉貞想了下,便接口問道。
“那仍是在山梁陣地上先阻擊,給鎮子上的部隊盡量做好應戰準備??傊蹅円欢ㄒ獔猿值絿缆瞄L和主力趕到!”周西翰立即就堅決地回應了申玉貞。
“您是說旅長他們一定會趕來?”袁志祥眼睛一亮,立馬就興奮地問了一聲。
“那這么說,嚴旅長是看上了這個五夫鎮上的皇協軍了?嘿嘿……”而團政委魏巍瞬時就恍然大悟地笑了起來。
“你說什么?嚴旅長是看上了這個鎮上的偽軍?”周西翰聞,有些不解地疑問了一聲。
“準沒錯。嘿嘿……周參謀長,您是剛來不久,情況不了解。我們機動旅的干部戰士,大多都是解放過來的偽軍呢。估計,魏政委的猜測沒錯,咱們旅長肯定是盯上這個警備團了!”
而袁志祥也明白過來,笑著向周西翰解釋了起來。
周西翰不由得不信地搖搖頭,就是為了這事,竟然花費這么大的一個周折?而且還不直接告訴自己。于是,周西翰心里不由的有點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