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周參謀長和我讓你出面談判,目的是非常明確的,難道你自己反而沒有信心嗎?”袁志祥聞聲,又是重復了一遍自己的意思。
“是,哦,不是……我怎會沒信心呢?只是,我覺得讓張老大出面會更好些不是……”余忠良卻是有自己的想法,卻被袁志祥的話給打亂了,回應得有些零亂。
“呵呵……原來你是這么個想法呀?算了,這次咱們還是給柯寥軒他們些面子吧。畢竟,你大小也是個營長?!痹鞠閰s詭秘地朝他笑了笑,揶揄地捉弄道。
“是。我服從安排?!庇嘀伊悸犕旰?,便爽快地答應了袁志祥。
而柯寥軒這會發現八路軍那面是真的打算和自己談判,卻又拿起架子來,要求八路軍方面派人過來談判。
“知道了。你回去告訴你們團長,我們隨后就過去?!痹鞠榭戳丝纯铝溶幣扇怂蛠淼男?,便隨口朝那個中尉回答道。
“那我就回去向我們團座復命了?!蹦莻€中尉提心吊膽地看著周邊的八路軍,深怕自己被扣下,一聽到袁志祥讓他離開,立馬就連鞠了幾個躬,一臉媚笑的倒退著離開。
“這都是些怎樣的人呀?這樣的人也算是兵嗎?”而袁志祥卻非常困惑地搖搖頭,說了一聲。
“柯寥軒這個團,就是烏合之眾,什么樣的人都有。剛才這個中尉,原先就是他家的一個下人……”余忠良一聽,便苦笑著給袁志祥簡單地解釋了幾句。
“我就不明白了,嚴旅長怎會對柯寥軒這個團感興趣呢……”而袁志祥聽完后,不由地皺眉自自語了一句。
“那也不能這么說,畢竟,大多數的都是原國軍和晉軍出身的……”余忠良聞,心里卻有些不服地苦澀的說了幾句。
而袁志祥隨即就收回自己的注意力,朝余忠良說道:“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該下去啦?!?
“就咱們二個嗎?”剛走了二步,余忠良發現袁志祥連警衛員都沒帶,不由的有些擔憂地問了一句。
“就咱倆就足夠了?!痹鞠閰s微笑自信地回答了余忠良。
盡管余忠良心里不免在“打鼓”,但看到袁志祥卻一點憂慮都沒有,非常輕松地說著就往下面走去。而余忠良一愣之后,也不知從哪來了自信,跟著他后面往柯寥軒團部走去。
“團座,他們來了?!闭谝i張望的柯寥軒副官,看到從上面陣地走來二個人影,立馬就朝柯寥軒喊叫了一聲。
“咦,怎就來兩個人。難道他們又變卦了嗎?”而柯寥軒聞聲,便用望遠鏡一看,心里不由地有點緊張起來,不禁地疑問了一句。
“不會吧?剛剛,他們那個姓袁的團長親口答應我的,說隨后就到?!倍鴦偛潘托诺哪莻€柯寥軒親信,立馬就滿臉不信地回應柯寥軒。
柯寥軒聽后,也不由地點點頭,可是心里對對方只來兩個人,仍舊是不敢相信地疑問道:“可是,他們就來兩個人?這究竟是不是真來談判的?”
“這——”柯寥軒的這個疑問,副官和那個送信的中尉,瞬時也無法解釋。
因為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想象憑兩個人就敢到敵方去陣地談判,除了傻子和二愣子不懂得利害之外,擁有這個膽量的人會存在嗎?
這時,一向和柯寥軒相左的副團長,難得一次地附和了柯寥軒的意思,詭秘地冷笑著肯定地說道:“我估計,就是二個來送信的,肯定像團座所預料那樣,八路軍可能又反悔了?!?
聽到他這話后,幾個偽軍的團部軍官都沒有再吭聲,只是死死地盯著越走越近的袁志祥和余忠良兩個。
“哎。你們快看!走在后面的那個,是不是四營副余忠良?”由于已經走到距離二百米了,原先那個副團長突然驚訝地大聲驚呼了一聲。
“嗯,你說的沒錯,確實是余忠良!”柯寥軒從望遠鏡上看得非常的清晰,立馬就肯定地說道。隨即,他又奇怪地說了一聲,“余忠良怎會出現在那個八路軍的身后呢?”
“他娘的,這個姓余的會不會已經投敵叛變了?!”一營長一聽,立馬就條件反射地脫口疑問道。
因為,四營是常參謀長的人,一營長卻是個逢常必反的習慣。他這一聲疑問,立即就將所有的人目光引到姓常的參謀長身上去了。
“你們不用這么看著我。”姓常的立即就敏感地反駁道,“這個余忠良,是個怎樣的人,在場的那個不知道?他雖說是四營副,但他與我不是一路人!”
這些偽軍軍官被他這么一說,也不由地點點頭贊同。余忠良在他們之中就是一個異類,跟誰都不是一伙的,而且清高自負,將誰都不放在眼里。
還沒等到他們議論出一個結論,袁志祥和余忠良一前一后的已經走近了。
“我是袁志祥。你們之中,誰是柯寥軒柯團長?”袁志祥一走近這伙人的面前,便朝眾多不善的目光人群大聲地問了一聲。
“這位就是我們團座。你又是什么身份?”還沒有等柯寥軒自己開口,一旁的一營長卻搶先不滿意地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