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誰從背后下手了?”康永輝果然很上道,立馬就明白了張震山的用意。
“你看看,咱們從哪兒下手好呢?”張震山卻故意問道。
“要說,還是得先拿下路口兩側的暗堡。因為,兩個高點和據點中心炮樓互為犄角,幾乎控制了整個村莊和大道。當然,最后頭痛的就是炮樓上的鬼子了。”康永輝當即就毫不遲疑地回答張震山。
“嗯,看你小子這二年也沒有放下啊,還不錯。”張震山一聽,就高興地贊揚了他一聲,然后回答道,“我們也正是計劃這么干的。所以,那二個暗堡是不是能交給你?”
“有點難度,這日本鬼子對我們這些人還是像防賊一樣不放心,暗堡里都是日本人自己在守著,尋常都不讓我們靠近。”康永輝卻有些為難地皺眉回答張震山。
但還沒等張震山開口,他又緊接著說道:“不過,我可以想個轍靠近進去。但人不宜多,以免引起日本人的疑心。”
“你小子話能不能一口氣講完呢?這一驚一乍的,嚇人呀?”張震山聽完,笑罵了康永輝一句。然后回應道,“人手不是問題,我可以給你找幾個來。”
“師兄,您知道要怎樣的身手吧?”康永輝聽到張震山回答得這么輕松,立馬就提醒了一聲。
“像我這樣的身手總可以吧?”張震山卻仍是不以為意地說道。
康永輝聽到張震山的口氣,好像八路軍那面的高手不少。遲疑了一下后,便回應道:“那當然成!”
“那就動手吧!”張震山知道任志強和范世昌他們正在等待著自己這面,便催促了康永輝一聲。
“我也算一個吧?”一旁的那個排長聽后,立即主動請戰道。
“齊簡恒的身手不錯。”看到張震山有些懷疑地望著那個叫齊簡恒的排長,康永輝立馬就證實了一句。
“那就算你一個。”張震山便點點頭同意了。
“勤務兵,把老子那兩只燒雞和幾瓶好酒拿來。”康永輝朝外間大聲交待了一聲。
“老大,您這豈不是在糟塌好東西嗎?隨便編個借口不就得了。”那齊簡恒一聽,卻不滿意地嘀咕道。
“嘿嘿……咱們是去干啥的?能讓日本鬼子沾到邊嗎?”而康永輝聞聲便詭秘地笑了笑,然后朝張震山問道,“師兄,您說的人呢?”
“他們在外面等著呢。”張震山回答了康永輝后,便率先走出。
張震山猜測得不錯,范世昌正在康永輝這個連部外面等著,看到張震山一行出來后,便急忙迎上去問張震山:“說妥了?”
“老范,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三弟,康永輝,這兒的皇協軍連長。”張震山便將康永輝介紹給范世昌,然后又對康永輝介紹道,“這是我們特戰大隊的中隊長,范世昌隊長。”
范世昌也不磨嘰,直接就客氣地向康永輝伸出手,熱情地說道:“謝謝您的幫助了!”
“范中隊長,您不嫌棄我們就好!還用得這么客氣嗎?”康永輝確實是個直爽的人,卻直白地回答范世昌。
“都是自己人,不必說客氣話。咱們還是按計劃抓緊行事吧!”張震山卻對他倆催促了一聲。然后朝范世昌說道,“我們需要十個身手好的弟兄,除了我們三個,你還得給我七個弟兄。”
范世昌看到齊簡恒手上提著的好酒和燒雞,就明白他們準備怎樣干了,于是便爽快地回答道:“好說。我給你一個小隊吧。”
“范隊長,人不宜太多,那日本鬼子疑心很重的。”康永輝立馬就提醒了一聲。
“剩下的正好在外面給你們把風。”范世昌卻笑著解釋道。
“那我們這就走,炮樓那面就交給你們了。”張震山朝范世昌叮嚀道。
“放心,你們那面的地堡沒有拿下前,我們會盯著炮樓上的小鬼子。”范世昌見張震山這么小心,便笑著保證回答他一句。
“站住!”這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張震山是跟隨齊簡恒這一組,上了左側的高地。在距離暗堡三十幾米時,便被責令停下來。
“瀧澤太君。我是齊簡恒,就是想來問問你,前幾天托您的事,考慮得怎樣了?”這個齊簡恒十分的狡猾,立即隨口編了個事由,高舉著燒雞和酒瓶,大聲地說道。
“納尼?他的什么事?”地堡里的那個帶隊的小鬼子少尉,不由地疑惑道。
“瀧澤君。也許是你根本就沒有答應他吧?不過,您看他手上的燒雞美酒,卻是大大的好!哈哈……”而他身旁的一個小鬼子軍曹看到齊簡恒手上的東西,就吞了一口口水。
“喲西,燒雞和酒大大的好,我們可以留下再說。”這個瀧澤少尉頓時也眉開眼笑地回應那個軍曹。
“你們讓那支那人過來。”那軍曹一聽,立馬就朝外面的小鬼子哨兵交待了一聲。
這會,這些小鬼子根本就沒有將這些偽軍放在眼里,更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和八路軍結伙來要自己的命,讓張震山他們四個,很快就走進了地堡。
而走在最后的那個特戰大隊的弟兄,卻沒有跟進去,看到張震山他們進去后,便朝外面的兩個小鬼子哨兵招招手。
那兩個小鬼子有些警惕地看向他,疑問道:“你的什么干活?”
“香煙的咪西。”那弟兄手上正拿著一盒紙煙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