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山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仿佛天崩地裂一樣,連大地都在震動。
不待爆炸的硝煙散去,他立馬就帶著一個排的弟兄沖到這面來了。
“快從這個缺口攻擊進(jìn)去!”張震山看到這個墻被炸開的一個大缺口,立即就毫不猶豫地帶頭沖進(jìn)去了。
而里面的小鬼子可就慘了。
彈藥庫爆炸,那漫天蓋地的颼颼飛舞的子彈和石塊木片,毫不留情地從背面射進(jìn)不少小鬼子的身上,不死也是重傷,而那些沒有被扎到的小鬼子被硝煙和塵土,蒙弊了雙眼,根本就無法看清射擊視線。
而警衛(wèi)營的弟兄們那里會放過這個戰(zhàn)機,迅速地爬起身來,朝小鬼子猛撲過去,配合著從后面沖進(jìn)來的張震山他們,一陣槍打刀砍,不到十分鐘就全殲了營房里的小鬼子。
而就在這面的槍聲漸漸消失的時候,突然從村莊右側(cè)那面響起了一陣猛烈的槍聲。
“老張,這槍聲是什么回事?!”正和張震山站一起的耿彪聽到槍聲后,不由緊張地朝張震山疑問了一聲。
“他媽的,他們不會是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搗蛋吧?!”而張震山卻有些不解地罵了一聲。
“永輝,馬上帶著你的連趕過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回事!”隨即,張震山便朝正在打掃戰(zhàn)場的康永輝命令道。
“是。”康永輝回應(yīng)一聲,便朝弟兄大聲命令道,“二連的弟兄跟我來!”
“康連長,你等等我!”這時,剛剛趕到這邊來的王子壽見情,立馬朝康永輝喊了一聲,帶著七十多個弟兄追了上去。
但是,等到康永輝和王子壽帶著人趕到槍聲響起的地點時,便看到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情景!
原來,同是這個營的皇協(xié)軍,正在給地上受傷的同伴補槍呢。
王子壽一陣傷心和憤懣充斥心頭,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沉默片刻后,才渾身顫抖著憤怒的責(zé)問道:“葛副官。這,這究竟是什么回事?!”
“王副連長。這你還看不出來嗎?營座可是答應(yīng)了那個張長官,不會去幫日本人的。可姓刁的果然是鐵心要去幫日本人打八路軍,營座只好狠下心來,收拾這些鐵桿漢奸了……”
那葛副官,先是一愣,隨即便一副憤然地回答了王子壽的問話。
“這?”王子壽被葛副官這話嗆的立馬就懵懂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原來,這就是那個尤副營長給偽軍營長出的詭主意了。
這個姓尤的副營長就是一只整天陰沉著臉,不吭不響咬人的狗。
憑著他對底下的這些連長熟悉,就在他們爭吵的時候,就給營長想出了一出一箭雙雕的陰險惡毒詭計。
他深知已經(jīng)鐵心要當(dāng)漢奸的姓刁連長,一定會出頭帶人去增援小鬼子,便讓那個生性爽直的傻大個連長,盯著這個連的動靜。只要姓刁的連長帶人走出營房,便在半路突然截殺。
而那個姓刁的連長,果然在自己連部猶豫了半天之后,還是決定帶著自己的人出營房,往打得正激烈的小鬼子營房那面匆匆忙忙的趕過去,正好被埋伏在半路上的這連個打了個猝不及防。
“他媽的,姓葛的,你,你怎對自己兄弟下得了手?!”打了一會后,那位姓刁的連長終于看清是葛副官帶著人伏擊自己,立馬就憤怒地大聲罵了起來。
“姓刁的,你這是鐵心要害死全營的弟兄呀!營座不滅了你們這些鐵桿漢奸,又如何能避過八路軍毒手?弟兄們,你們不想死的,就趕緊離開這個鐵桿漢奸,省得死了都進(jìn)不得祖墳!”
這個姓葛的副官立即就隨口給姓刁的立了個罪名,而這些偽軍平時心里也就害怕被人罵漢奸,一聽說是這么個回事,立馬就有一大半士兵退出了。
“他媽的,你們以為能躲過八路,就不怕皇軍的追究嗎?!再說什么說,咱們也是同一個陣營的弟兄吧?你們就做得這么絕——”
可是,還沒有等到他罵完,也不知是誰在暗中,朝他開了一槍。這個姓刁的就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這個姓葛的也真夠惡毒,竟然朝偽軍士兵命令道:“弟兄們,斬草要除根,將沒死的漢奸都?xì)⒌舭桑 ?
于是,村道上便再次響起零星的槍聲了。
而匆匆趕來的王子壽、康永輝他們看完后,也激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讓弟兄們守住路口,派人回去向張震山和耿彪報告。
“什么?竟然會出這樣的事!”張震山和耿彪聽完報告時,兩個都懵逼了!這事也太詭異了吧?
“我們什么辦?”回過神來的耿彪立馬就朝張震山問道。
張震山沉吟了一會后,無奈地?fù)u搖頭,他覺得這其中的原因十分復(fù)雜,自己這邊也沒有時間去管這事,于是回應(yīng)道:“算了,讓康永輝他們退回來吧。清官難斷家務(wù)事,由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耿彪聽完,認(rèn)真地想了一會后,也覺得張震山這樣處理最好,只要這個偽軍營不來搗亂警衛(wèi)營的行動,就不必去自找麻煩。
待到張震山他們警衛(wèi)營攜帶著繳獲的糧食和物資離開斗雞嶺時,時間已是凌晨五點了。
“報告。營座,八路軍已經(jīng)全部撤走了!”一夜沒睡的偽軍營長幾個正在昏昏欲睡時,一個偽軍軍官匆忙跑進(jìn)來大聲報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