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行鍵被關應文一陣糊弄之后,果然注意力被牽到渚頭俊一郎那面去了,顧不得考慮劉漢山那幫弟兄的家屬。這無形中,為黑狼他們轉移的計劃提供了寶貴時間。
“嗯,你們這事處理得很漂亮。不過,下一步才是最關鍵的一步,你們必須拿出一個縝密的方案來。”聽完黑狼的匯報后,嚴凱非常滿意地夸了黑狼一句。
黑狼聽后,心里也非常爽,要知道老大是很少夸獎人的。于是立即回答道:“這個俺們會認真去做。現在,咱們是用什么身份出現呢?”
“嗯,這個可以征求一下劉漢山團長的意見。”嚴凱一聽,卻要他去找劉漢山。
“是。”黑狼雖然有些困惑,但還是堅決地回應了一聲。
“納尼,你的沒有見到廖行鍵?”聽野際一行說廖行鍵沒有露面,渚頭俊一郎頓時就感覺到十分的不解,朝他認真地追問了一句。
“哈依!他只讓一個副官來見我們,而且是一個非常狡詐的家伙,肯定是廖行鍵故意安排的。”野際一行立馬就忿忿不平地回答道。
渚頭俊一郎聽完野際一行的話后,不由地陷入深思。
本來,他這次派野際一行到廖行鍵司令部,就是試探一下廖行鍵的態度。因為,最近以來廖部的去向讓他有些不放心,似乎是在有意和自己玩迷藏,陽奉陰違地拖著沒有像以往那樣迅速落實防御協議。
因而,他懷疑廖行鍵是不是因為聽說嚴凱的獨立旅回來了,采取妥協的路線,便讓野際一行以代表自己的名義去催促廖行鍵盡快落實上次的協議。
“八格,支那人信用大大的差!”于是,渚頭俊一郎脫口憤恨地罵了一聲。
“將軍閣下,我們不能容許支那人的背叛,這次的事,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才好。”野際一行一聽,立馬就向渚頭俊一郎建議道。
但渚頭俊一郎卻讓他意外地搖搖頭,然后反問道:“你的知道廖行鍵為什么會突然改變了主意嗎?”
“卑職的不知道。對不起!將軍閣下。”這個野際一行那里會像渚頭俊一郎想得那么多,只得歉意地頓首回答道。
“我的估計,這其中的原因,就是那個支那人八路軍的嚴凱回來了。才讓廖行鍵產生了畏怵,不敢公開和我們的協作。”而渚頭俊一郎卻按著自己的思路繼續道。
“其實,對于這個嚴凱,我的反而覺得他并沒有像傳說中那么厲害。”野際一行聞,卻一臉不以為然地回應渚頭俊一郎。
“咦。”渚頭俊一郎被他這話說的不由一愣怔,然后下意識地瞪著陰森森眼睛問道,“野際君,能說說你的自信來自哪里嗎?”
現在已經三年過去了,自己手下的軍官一聽到嚴凱的名字,依舊是一片談虎變色,野際一行這話確實是讓他感到新穎。
看到自己的話引起了渚頭俊一郎的重視,這個小鬼子便更加狂妄地分析起來。
“將軍閣下。一直以來,卑職對皇軍與嚴凱的作戰戰例進行了研究,發覺他的戰法并沒有什么奇特之處,倒是他的運氣特別的好,再加上我們自己這面對他在心理上的畏懼,才每每讓他占了便宜……”
野際一行這話是一桿子,將所有先前與嚴凱作戰過的小鬼子都打進去了,渚頭俊一郎聞心里也不爽。但他并沒有當即就吭聲,而是在等待野際一行繼續。
然而當時只是一名副中隊長的野際一行,并沒有直接與嚴凱交過手,又豈能真正體會到與嚴凱作戰時的恐懼,完全是憑著他那自以為是的想象結論。
但是,野際一行接著的一番話卻讓渚頭俊一郎感到失望。于是,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便蹙眉不悅地開口說道:“野際君,你的這話實在是太愚蠢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將軍閣下,我的有說錯嗎?”野際一行卻還深陷在自己的良好感覺之中,聽到渚頭俊一郎的話還沒有反應,反而非常不服氣地反問渚頭俊一郎。
“八格,就憑你這么幼稚的‘高論’,也能與素有‘太行戰神’之稱的嚴凱對陣?你知道,你連崗村大將都貶進去了嗎?只有你這樣愚蠢狂妄的蠢豬才會有這樣的愚昧想法!”渚頭俊一郎終于發火了。
“哈依!”野際一行被渚頭俊一郎責訴,才恍然大悟過來,急忙向渚頭俊一郎致歉道,“對不起!是卑職失禮了……”
渚頭俊一郎并沒有真的生野際一行氣,待了一會之后,朝他說道:“現在,我們還是來想想,廖行鍵的異常原因吧。”
“嗨。”野際一行立即回應道。
“從三十師團那邊加瀨大隊的情報看,這個劉漢山是被八路軍的一支主力所救。只是,加瀨滿原大隊長也不能肯定,是不是遇到嚴凱的獨立旅,只說是一支精銳的部隊……”
渚頭俊一郎只是自顧自地分析著,并沒有去注意野際一行。
而野際一行卻是聽得一臉茫然,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所以,你現在就親自帶著一支偵察小隊,立馬潛行到那個劉漢山留在廖行鍵營房里的家屬區,去打探清楚劉漢山部究竟是被那支八路軍部隊所救。最好是能將劉漢山的老婆孩子給抓來。”
最后,渚頭俊一郎這話卻讓野際一行眼睛一亮,立馬興奮地回答一聲:“哈依。我的立即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