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蓋棺定論之前,鄧館長就停職查看吧,館長職,不知道路副館長有沒有興趣暫代段時間?”
阮柒柒對路楠的印象還算是可以,給他個機會也未嘗不可。
路楠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履行了下職責,帶新任老板進館,竟然得到了這樣的驚喜。
要知道,他雖然是副館長,但在展覽館里并沒有多少實權,更像是招來當擺設的吉祥物。
他對阮柒柒怎么處理鄧易的問題,并不是很關心,本來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算好。
他這個副館長的位置,還是原來的老板力排眾議把他推上來的,這么多年,也沒能做出什么有利于展覽館的貢獻。
“謝謝阮總,我定不負您的重望?!?
“不要謝太早了,要是你勝任不了這個職位,到時候還是要讓出來的?!?
雖然她手里沒有什么可用的人,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也不是空穴來風。
鄧易沒想到,阮柒柒竟然點情面都不給,連客套話都不愿意說句。
他現在才意識到,阮柒柒不是在開玩笑,而是來真的。
“阮……阮總,我真的沒有做,您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他是家里的頂梁柱,要是他沒了工作,家里等著他給生活費的父母老婆孩子要怎么辦?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走吧,等著法院傳票。”
世上有難處的人那么多,她也不能什么人都幫。
又不是缺胳膊斷腿,再去找份工作就是了。
但鄧易顯然和阮柒柒的想法不樣,在流光展覽館當館長舒服久了,他根本就勝任不了其他工作,體力活更是干不了。
丟了工作,和讓他去死有什么區別。
“阮柒柒!你要是敢撤我的職,我就從展覽館的樓頂上跳下去!死了人的展覽館,名聲可不好聽?!?
而類似展覽館這種性質的地方,名聲又是重中之重。
鄧易斷定阮柒柒不好冒這個險。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戰翼,把他送去安全局,說明他有輕生的想法。
還要麻煩鄧館長在安全局里,等著我的法院傳票了。”
阮柒柒瞥了鄧易眼,冷笑聲,還想威脅她,她又不是只有流光展覽館這處產業。
開不下去大不了她就閉館,權當系統送給她擺自己作品的私人展館了。
戰翼當然不會親自送人,而是叫了戰釋毅和戰時尓兩個人負責。
“你們不能抓我,這是動用私刑!阮柒柒,你這個毒婦!臭女表子!”
見沒有轉圜的余地,鄧易整個人像是瘋魔了,逮著阮柒柒就開始罵,什么難聽罵什么。
“小姐,我去解決了他!”
戰亓脾氣比較火爆,聽不得別人冒犯阮柒柒。
“冷靜,他就是想要激怒我們對他動手,可不要上當了?!?
金律錚站在阮柒柒的身邊,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鄧易對我的當事人當眾語侮辱,這又構成了項罪名呢?!?
說完,金律錚唇角微勾。
為阮小姐辦事,當然要盡職盡責。
“不愧是金律師,那我就等你幫我勝訴的那天了。別的不要緊,公款還是要追回來的。”
雖然她有錢,但誰會嫌錢多不是。
“阮小姐放心,該是你的,分都不會少。”
阮柒柒笑容燦爛,她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
“阮總,那今天的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