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響起張若愚低沉的嗓音。
韓江雪既僥幸這混蛋沒真喝上頭,又有點生氣。
氣氛都到這了,逢場作戲親一下怎么了?
我韓江雪好歹也是濱海第一美人,讓你親一下,你還不樂意了?還委屈了?
韓江雪越想越氣,甚至有點委屈。
婚都結(jié)了,證也領(lǐng)了。
瞧你這混蛋害怕的,給誰守身如玉呢?
韓江雪睜開了美眸,想催促這混蛋趕緊借位完事。
內(nèi)心卻莫名酸澀。
可就在她紅唇微張,想發(fā)脾氣時,那張越看越心煩的臉,卻貼了上來。
火熱的薄唇,觸碰到了她好看的紅唇。只一瞬間,她美眸圓睜,嬌軀緊繃到難以自禁,一股熱浪直沖腦門。
剎那間,大腦一片空白。
前一秒還在那又氣又酸,又失落又委屈,下一秒,韓江雪腦海里只剩一個念頭:完了,我的初吻…
圍觀群眾瘋狂尖叫,吹口哨,開心得像一群剛放學的孩子。
韓家壓抑太久了,也沉重太久了。
也不知是韓老太真的太過大家長,還是所有人都習慣了在韓家不敢大聲講話,不敢表達情感。
當張若愚如一頭猛獸撕碎了韓家的規(guī)矩,搗毀了韓家多年來的家風。
這群韓家人,徹底釋放了。
人生匆匆百年,不過大醉三萬六千五百場。
去他媽的規(guī)矩教條!
去他媽的世俗禮節(jié)!
老子只求一醉解千愁!
耳邊聽著韓家人的尖叫助興,又感受著張若愚那火熱的薄唇,緊繃過后的韓江雪發(fā)現(xiàn)張若愚比自己更緊張。
他那寬厚的大手,緊張得差點揪住自己的肉。
他那靈活調(diào)皮的身體,也跟塊石頭似的,梆硬。
就連那嘴,雖說親了,卻仿佛定格在那兒,動彈不得。
一瞬間,韓江雪心情美了。
她看的出來,這混蛋也是初吻。
至于為什么剛警告自己不準親他,結(jié)果反過來主動親了自己。
是怕自己沒面子,不想傷了自己的自尊心?
還是——他怕自己是老手,上來給他個法式熱吻,他怕露怯?怕被自己拿捏?
韓江雪那漂亮的大眼睛里,忽然閃過一抹詭譎之色。
借著酒意,她要把自己這段時間受的委屈,通通找回來!
在張若愚那明顯不安的眼神下,韓江雪探出舌尖。
很生硬,很笨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