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給站在門口的趙懷成使了個眼神,示意他聽著點外面的聲音,以免有人偷聽他們的談話。
趙懷成立刻走到門旁邊,將耳朵貼到門上,一邊分心聽著門外的聲音,連腳步聲都不放過,一邊聽著夏黎這邊低聲部署。
夏黎他們這邊很快就秘密部署完。
第2天一早,幾人如往常一樣洗漱過后,直接趕往最近的國營飯店去吃飯。
幾人剛一出門,任軍長這邊就收到了消息。
他也立刻帶著人一起跟著夏黎出門,意圖跟夏黎繼續商討,讓她稍安勿躁,先解決世界上對華夏這邊的壓力。
來保護夏黎的大部隊也全都一起跟上。
任軍長他們跟上夏黎的時侯,夏黎已經進了國營飯店開始點餐。
經過調查來的消息,他知道夏黎有起床氣,現在正是血糖低的時侯,肯定不好說話。
任軍長倒是也沒一大清早,在夏黎還沒吃飯的時侯就上去攀談。
他怕人直接溜了,也帶著自已的警衛員去國營飯店點了一頓餐。
眼瞅著那十幾個人點了兩大桌子的肉菜,任軍長和手底下一起過來的警衛員全都覺得一陣牙疼。
夏黎他們這一行人就跟沒見到任軍長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幾人離開時,任軍長在國營飯店門口叫住了夏黎。
“小夏通志,咱們能不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聊一聊?”
夏黎停住腳步,并未轉身,只是微微回頭看向任軍長,表情相當冷靜。
“我想要什么,大家應該都很清楚。”
就算意識到了自已只是一個空頭師長,真想在西南動用權力的時侯,實際上師長這個身份并不怎么管用。
可夏黎也只是想要得到作為一個人,可以和其他人平等對話的權力,以及保護自已重要的人的基本保障,不至于想要跟別人爭權的地步。
她上輩子在末世是純純的靠著殺喪尸,一路殺上來的將軍,在那種物資急劇匱乏的戰爭時期活了那么多年,已經把她跟人家爭斗的那股子心氣全部熬干。
來到這個沒有喪尸的和平世界,她就想平平靜靜的不欺負別人,別人也不欺負她,安安靜靜、開開心心的活著。
真讓她如今提什么“爭權奪利”的要求,或者是和上面獅子大開口要什么,她還真沒什么想要的。
目前唯一想要的一件事,就是把陸定遠放出來,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呢?
任軍長聽到夏黎這話也沉默了。
他嘆了一口氣,蒼老的眼睛看著夏黎,目光中帶著久為領導者的沉穩與嚴肅。
“小夏通志,這其中的利弊,這兩天我已經跟您解釋許多次,我并沒有因為想要哄騙你配合組織上的行動就虛假夸大。
在越國那邊的襲擊事件調查出來之前,陸定遠不能放。
但我可以和審查部門那邊申請,讓你和小陸見一面,讓你確認他目前的安全。
至于如何推翻如今他身上的那些污點,我已經和上級反映,上級設立的專項組已經到部隊,嚴格調查這件事。
想必很快就能有結果。
我向你保證,無論是誰都沒辦法栽贓嫁禍小陸。”
夏黎沒想到專項組這茬都給整出來了。
她最開始確實是尋思著,她弄出來的這一手,得有好多方面的人都得抓狂。
無論哪方,把陸定遠先弄出來都行。
只是比起華夏這邊,可以強硬的把人放出去,對外宣稱陸定遠清白,實際上卻并沒有調查清楚,可能留下禍患的這種放人,她更傾向于誰的鍋,配誰的蓋。
既然是毒販那邊故意投出來的證據坑害陸定遠,那就讓毒販那邊自已推翻證據。
這樣無論華夏這邊放不放人,陸定遠都是清白的。
陸定遠怎么跟毒販那邊糾纏,互相在戰場上你追我趕她不管,靠著華夏上方施壓陷害這一出害人卻不行。
一者,只要她把毒販那邊摁死了,以后但凡他們想繼續干生意,就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