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啊,裴野,即便是我愛你,你這句話知道有多可笑嗎?”
溫以盼語氣頓了頓:“還有你現在全部告訴我……就不怕我去父留子?”
她自然是一個心狠的人,即便是跟裴野有感情,可她始終更在乎溫家。
裴野手指搖了搖,他眼神帶著分明的狠厲,“溫氏的商業模式我已經研究了很多年,選擇溫家不僅僅是金字塔尖,也是因為溫家全靠你一個人支撐,你一個人支撐不了太久,這樣的商業帝國,一個男人想吞下都夠吃力,更何況一個女人。”
“繼續說。”溫以盼帶著探究,她赫然決然地坐在沙發上,腦子里全是跟裴野剛認識時候的畫面。
“溫會長退位是因為身子骨不行了,他這些年一直都想找人繼承位置,明面上培養的是你,對外界宣布的上位者也是你,你一定很困惑為什么小時候你沒有自由,而溫憲華和溫以期卻有,你以為父親很重視你,其實不然。”
裴野深眸專注,英俊的臉龐上看不出一絲多余的情緒。
仿佛只是為她的處境權謀,不帶任何情感,只聽他繼續道,“你很聰明,在商界的天賦極高,幾乎商界沒有幾個能跟你是相提并論的存在,可偏偏你是溫家被利用的那一個。”
“溫會長早就定好了三個子女的命運,你的商業天賦和經商能力他很清楚,他既不想浪費,又不想讓你自立門戶,長女溫以盼是他用來退位之后穩固溫氏財團的一把利劍,即便是大張旗鼓的宣傳你是最高執行人,但以溫會長的手段,也早就預料到了手底下有很多人不服你是個女人,你站不長遠是他規劃之中的事。”
“至于溫以期,是溫家的犧牲品,早就決定好了與其他貴集團的公子哥聯姻,她自由是自由,但都是假象。”
“溫憲華呢,溫會長的唯一兒子,他知道溫憲華這些年不成器,就給他一些小公司讓他隨便造,讓他練手,等造出成績了再有一天繼承你的位置,這是一個重男輕女的時代,你溫以盼再厲害,你也改變不了自古以來的封建。”
溫以盼臉色沉的幾乎有些發白。
她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毫無疑問裴野說對了。
裴野低頭唇中含了一根香煙,“溫以盼,你的處境,你知道的。”
“……”
是。
她這么聰明,她怎么可能沒有意識到,事實上她早就預判了。
她長女溫以盼是父親用來穩固溫氏財團的一把利劍;
她三妹溫以期是父親用來做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可惜半路死了;
她二弟溫憲華才是父親的那張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