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展宴又在發什么神經。
現在已經快十二點,身上就穿了件單薄棉質睡衣,零下的氣溫,凍得她瑟瑟發抖。
就算是莊海生,她也從來沒有這樣半夜被人拖出家門。
“大半夜你發什么神經!”她抱臂,感受到冷風不斷從衣裙里灌進來。
展宴單手掐住了她的臉頰,眼睛有些發狠的將她抵在墻上,“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嗯?”
“好?展宴你對好這個字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今天這頓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你過來,是你自己往上湊的。如果你真的喜歡玉書姐,就不應該給應月瑤給你接近的機會,明明就是你太過貪心!”
“唔~“
疼!
他加重的力氣,臉骨微微有些發疼。
“就這么想跟他一起私會?嗯?”
莊明月疼得閉了閉眼睛。
“…我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過來。”
“要是覺得今天的事,我給你帶來了麻煩,我跟你說聲對不起,你完全可以不用管我的。就跟以前一樣,對我視而不見。”
“別因為處理不好自己的私事,就來朝我撒氣。”
該說他太狠了,還是該說他小心眼?
一頓飯而已,他知道是為什么!
“現在雖是寄人籬下,我也并不是無處可去,你要是真的見我心煩,我可以現在就搬出去!”
“你知道的,就算沒了莊家,我也可以靠自己活著。”
她已經不是那個離開了庇護,什么都做不了的人。
這還要多虧展宴,他要是不逼她一把,莊明月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忍受這么多。
她可以不住好看的房子,穿私定的衣服…就算露宿街頭她照樣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