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盯了門幾秒,在他破門前,她走過去將門打開了。
以他的性子,她要是再不開門,展宴可能就會直接把門給踹開。
已經躲不了,也沒有多少時間,倒不如坦然接受,讓自己順心些。
門外是展宴那張寒澈,冰冷到極致的臉,他大步跨進門,反手用力將門關上,見她病態的模樣,也不像是裝模作樣。
他大步逼近,氣息凜冽,好像要將莊明月生吞活剝,“用絕食來威脅?覺得就能威脅的到我?”
現在的展宴真的很像一只失去了理智的瘋狗。
莊明月看著他卻沒有了,以往的恐懼,反而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汪不會再起漣漪的幽潭,沒有半點靈氣,清秀好看的面容上也沒有任何情緒,她垂下眼簾,鴉羽般的長睫顫了顫。
在承受他的怒火中,莊明月輕輕的說出了一句話,“…展宴,我想回家了。”
她想回去到媽媽的墳前在祭拜一次,說不定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在國外這么多年,她游歷了這么地方,最北邊的極光,最南邊的企鵝,熬過風雪,跨過海洋,欣賞過了無數的風景絕跡,她…已經沒有遺憾了。
“明天我們就走,好不好?”
莊明月幾乎很少用這樣的語氣來跟他說話。
只是事到如今,她也沒有什么想不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