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年前。
那天她正準備跟許教授離開法國去采風的一個星期前,她正好要去買生活用品。
在那條常常經過的路上,周圍種著梧桐樹,斑駁已經褪色的建筑墻壁,地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那天他并不知道,只要江裕樹回頭,就能看到她。
莊明月看著他孤寂的背影,他身上的那件黑色大衣,是她穿過的,圍巾也是她曾今買的忘記帶走留在江家,他圍著紅色圍巾坐在花壇邊上,他戴著皮質手套,腿上還包一只流浪貓,仰頭看著天空飄下的雪,任由白雪落在他的面容上。
莊明月躲在一棵樹后。
她聽到了江裕樹的聲音,“你說,我還有機會跟她再見一面嗎?”
“過完今天,我就要離開了。”
去往下一個地方,去找她。
江裕樹打聽到,莊明月要去俄羅斯,他希望在那…能夠見到她。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想那個女孩…
是我將她弄丟了…
那天江裕樹坐了多久,莊明月就在樹后,站了多久。
一直到天黑,莊明月印象深刻。
冰天雪地里站了將近五個小時,她的手被凍得僵硬,到出租房里時,感覺手背上的血液已經不流通,十指都動不了,還是里拉用熱水袋,將她的手一點點捂熱。
她手是暖了,可是心卻還是冰冷的。
后來要去俄羅斯的三天前,莊明月回過一次帝都。
她是偷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