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秀抱著兒子來張賢的團部來找他,張賢有三天沒有回家了。
張賢并不在團部中,帶著熊三娃和啞巴去了師部,但是副官還是把她讓進了張賢的辦公室里。所以張賢回來的時候,正看到田秀秀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手里還拿著那把自己繳獲的日軍戰刀,在細細地欣賞。
“這是把日本戰刀!”張賢在她的身后告訴她。
田秀秀過于觀注了,沒有注意到張賢的回來,顯然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身看到自己的丈夫,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怎么來了?”張賢問著她。
“你都三天沒回去了,我擔心你。”田秀秀有些關切地道。
張賢皺了一下眉頭,道:“不是打電話告訴你了嗎?這些日子我都不回去了,有什么事你打電話來就行了。”
田秀秀卻有一些委屈地道:“我……你兒子想你了!”
張賢笑了起來,抱起自己的兒子親著,可是這個兒子卻又哇哇哭了起來,他把兒子交給田秀秀,同時接過她手中的戰刀,笑道:“兒子不想我,是你想我了!”
田秀秀也笑了,門口的熊三娃與啞巴也笑了。
“聽我說!”張賢向她作著解釋:“東洋人可能馬上就會來攻打常德了,我們這個師是新成立不久,所以必須要加緊訓練,還要構筑工事,這段時間肯定很忙,我沒有空回去,你也別再來了!在家把兒子給我看好就是了。”
田秀秀卻有一些不舍,道:“你總要回去吃頓飯吧,不然不看到你,我總是有一點擔心。”
“好吧!”張賢道:“我一有空就回去,每天都給你打電話,這樣總可以吧?”
“嗯!”田秀秀點著頭。
“三娃,送你嫂子回去!”張賢命令著。
“是!”熊三娃答應著,帶著田秀秀走了出去。
張賢將他們送到了門口,看到他們離開了團部,這才大聲將那個帶田秀秀進自己辦公室的副官叫了來,大聲地批評著他:“我不是跟你說過,沒有我在,任何人不能進我的辦公室的嗎?要是丟了重要文件,我拿你是問!”
這個副官很是委屈,道:“團座,她是你的老婆呀,我覺得不是外人!”
“老婆也不行!”張賢斬釘截鐵地道。
“是,我知道了!”這個副官只得回答。
打發了副官,張賢回到屋里,卻看到啞巴拿著那把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戰刀,拔出了鞘,正在觀看。
“怎么,你也喜歡這東西?”他問著啞巴。
啞巴顯然剛才沉浸于這把刀中,沒有聽到張賢的走近,被張賢如此一問,這才反應過神來,舉起刀揮了揮,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一把好刀!”張賢道:“我試過,一刀可以劈開五枚銅錢。”
啞巴愛不釋手地**這把刀,看了看上面的幾個字,指著問張賢。
“野地俊雄!”張賢告訴他:“他是鬼子的一個中佐,這把刀是我從他手里奪來的,那家伙被擊斃了。”
啞巴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將這把刀還于鞘內,還給了張賢,同時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張賢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你要是想要這么一把刀,那就等到戰場上自己去奪,我這把刀是不會給你的!”
啞巴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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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軍長帶著軍部的參謀和另兩個師的師長到五十七師來視察,他要看一看兩個多月過去之后,這個新組建的師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態。
在羅師長的陪同之下,王軍長首先來到了張賢的一六九團,如今這個團才是五十七師的主力團。王軍長首先檢閱了這支部隊,對張賢團士兵們的飽滿精神所折服,無論是從隊列陣形、射擊演練、還是從對陣的沖鋒訓練、急強行軍等幾個方面,這個團都有十分出色的表現,絕不是兩個月之前的一群散兵游勇。看到了這個團,軍長等人不由得對張賢刮目相看,尤其是那個自以帶兵出色、作戰勇敢著稱的瘸腿師長張林福,也對這支隊伍抱以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