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心里的話,張賢對于國共兩黨的和談,很是悲觀,雖然與雷霆都認為內戰肯定無法避免,但是與別人的看法不同,卻是他覺得**的軍隊并非弱不禁風,相反,無論是八路軍也好,新四軍也好,其作戰能力與軍隊的作風,都是許多的國軍部隊無法比及的。他只是與馬文龍的新四軍有過接觸,馬文龍部并非是**的主力部隊,充其量不過一個地方部隊而已,介于正規軍隊與游擊隊之間,卻有如此良好的軍風軍紀,作戰能力并不在自己帶過的正規國軍之下,就算是此時的國軍武器裝備上有了天大的飛躍,但是真要是與**打起來,勝負卻很難說。
此時,雖說**的****還在重慶與國民政府談判,但是內戰的前兆已經出現了,在山西的上黨地區,本是**所控制的區域,在日本投降之后,山西王閻錫山依據統帥部關于特別要接收日軍所控制的上黨地區的指示,派兵進占了附近的幾個縣城,這引起了駐軍與此的八路軍晉冀魯豫軍區的強烈反彈,在軍區司令員**及政治委員**的領導之下,雙方大打出手,盡管閻錫山有國民政府作為強大的后盾,但是卻接連敗北,不僅損兵折將,還連失數城,其結果根本不容樂觀。
張賢抽了一個機會,再一次去晉見了自己的老長官陳誠。此時,陳長官已然是意氣風發,早已不是第一戰區的司令長官了,在何應欽被任命為陸軍總司令后,陳長官便被提升為了軍政部的部長,并在第六屆國民黨的全國大會上,當選為了**執行委員,其權勢儼然成了僅次于蔣中正、何應欽之后的國民黨軍隊中的第三號人物。
正因為已經身為軍政部長了,所以比不得往時,陳長官的閑暇時間很少,張賢想要見他還要抽他的空。
“張賢,湘西會戰回來后,你就沒有來找過我呀,呵呵,是不是把我這個老長官忘記了?”陳長官倒是當先問著罪。
張賢笑了笑,道:“您說笑了,我倒是想常來看您,只是怕影響不好,再說,您如今又這么忙,我怕打擾了您的正事!”
“呵呵,托詞!你全是托詞!”陳長官開著玩笑:“你是怕我對你的影響不好吧?”
“老總說得哪里的話,哪是呀!”張賢喊著冤道:“我是怕我影響了您,如今您是軍政部長,這么忙,我是怕我影響了您的工作。”話雖如此說,心下里卻暗笑,這個陳長官真是事故,明明是他沒有空閑,自己來過了幾次,都被項副官支開,這個時候卻還怪自己不來看他。當然,心里如此地想,錯還要往自己的身上攬。
“就算我如今是軍政部長了,但是你這個老下屬過來走走,聊一聊,還是可以的嘛!我就是喜歡和你們這幫年青人在一起了!”陳長官如此地道。
張賢點著頭,也只是一聽罷了。
“怎么樣?這些日子你們陸大的學員們都在談些什么呀?”陳長官這樣地問著。
張賢想了一下,道:“這些天,大家都被勝利的喜悅包圍著,人人都興奮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呵呵,就跟小時候過年一個樣子!”
陳長官也笑了,同時卻道:“你們呀,不要被勝利充昏了頭腦,日本鬼子雖然投降了,但是我們軍人的使命還沒有完成,我們的國家還處于四分五裂之中,還需要我們加倍努力!”
張賢怔了怔,裝作不懂的樣子,問道:“老總,難道我們還要打仗嗎?”
陳長官看了他一眼,卻問著他:“張賢,你一直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年青人,對如今的國內局勢你是怎么看的?”
“這個?”張賢遲疑了一下,想了想,還是道:“我覺得這個時候,國共的和談應該可以避免內戰的發生吧!”這是于長樂和齊飛的觀點,此刻,他把別人的觀點拋將出來,看似幼稚,實際上就是在裝傻,這也正是他的聰明之處。
陳長官看著他,搖了搖頭,指著他道:“張賢呀張賢,行軍打仗呢,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在政治上來說,你還太膚淺了!”
張賢的臉一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同時懇切地道:“還請老總指教一二!”
陳長官點了點頭,這才問道:“你覺得**會主動把手中的軍隊交出來嗎?”
張賢搖了搖頭。如果能和固然是好,但這肯定是不現實的,所以委員長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