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張賢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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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國際形勢雖然已經明朗了下來,但是美蘇爭霸的現實已經擺到了全世界人民的面前,而此時的中國,成了兩強角逐的戰場。做為美國也好,蘇聯也好,在這個時候,其實都不希望中國發生內戰,剛剛建立起來的國際秩序還沒有完全鞏固,面對二戰結束后殘破的國家與城市,如果因為中國的沖突而再一次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的話,那么這個世界就真得輪入了地獄里。
而在東北地區,蘇聯此時已經成了占領軍,不過,根據《中蘇友好條約》,蘇聯必須要在指定的日期前撤出,把權力移交給中國人。蘇聯當然還是向著**的,畢竟他們是有共同的信仰。蘇軍在準備撤出的時候,**派出了大量的干部和部隊出關接收東北,而蘇軍也在暗地里把繳獲的日軍兵器,以及部分蘇制武器轉交給了**一方,這些武器雖然與美國裝備比起來,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足以令**的軍隊改顏換面的了,完全可以與國軍一較短長。
對于東北,**的方針是讓開大道,占領兩廂;而國民黨這方面,在方針的制訂上卻與當初日本人侵華有幾分相似,即占領主要的城市和交通要道,以制敵要。如今大家才可以看出來,兩黨在方針上的重大區別,國民黨的方針已經有些被動,處于了不利的地位。
和平協定雖然已經簽訂,但是**還是時常發生,尤其是兩方面的軍隊,依然經常交火,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在美國的推動之下,國民黨和**又同意對雙方的停戰進行協商,但是兩方面的領導人都十分清楚,為了爭取到談判中最有利的地位,在停戰協定簽訂以前,必須還是要通過武力來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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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于長樂忽然把張賢叫到了一個僻靜的所在,對他道:“賢哥,我有一個難事,想要你幫我出個主意!”
張賢愣了一下,笑著問他:“呵呵,小于也會有為難的事?你這個墻頭草不是向來會見風使舵的嗎?”
“好了,你別開我的玩笑了!”于長樂不耐煩地道:“我真的是有事,才找你的。”
“好吧,你說吧,我看看是什么事,把我們向來睿智的小于愁成這樣?”張賢依然不失玩笑地道。
于長樂這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是我,是盧小燕的事?!?
“盧小燕怎么了?”張賢問道。
于長樂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說她準備去延安了!”
張賢怔了一下,馬上明白了什么,忽然想起了那天呂奎安對他的告誡,忙問道:“她是**?”
于長樂搖了搖頭,道:“她要是**就好了,我也就不用這么犯愁了?!?
看著他如此愁腸百結的樣子,張賢明白了過來。確實如他所說的一樣,要是盧小燕是**的話,于長樂也就沒有必要去追求這個女孩子了,其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她要是去延安,那是她的想法,你犯什么難呢?”
于長樂看著張賢,不滿意地道:“賢哥,你是真得不明白還是裝的呢?她要是真得去了延安,去投奔了**,你說我和她之間還會有好結果嗎?”
張賢點了點頭,喃喃地道:“是呀,一個國軍的軍官,與一個女**員,之間根本就沒有什么好談的。只是人各有志,小于呀,你也不能強求人家,這就要看你的態度了?!?
于長樂點了點頭,告訴他:“是呀,我也是這么想的。說實話,我是很喜歡她,她也說對我們并不反感,只是討厭齊飛。”
張賢道:“那么我還是勸你早些作個了斷,這種戀情只怕不會有什么好的結果。天下這么大,哪都有可心的人,你沒有找到是因為緣份沒有到,等緣份到的時候,自然就會有了?!?
于長樂還是有些不舍的道:“你說得也不錯,只是我還是心里面就這么惦記著她,就這么總想著她,就是喜歡她。我也知道她這個人比較激進,可能會影響我的前途,但我還是一看到她就不能割舍。我知道,她也喜歡我,他還一直在勸我也跟著她去延安。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思前想后,如果國共兩黨能夠互相捐棄前嫌,真得組成聯合政府的話,這些就都不是問題了。但是就怕會打起來,到時讓人左右為難。我不愿意參加這種斗爭,可是也不能勸她回頭。”
張賢想了一下,建議地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去找一找邱姐,讓她幫你勸一下盧小燕。”
于長樂搖了搖頭,告訴他:“邱姐我找過了,也沒有用。邱姐說幫我試試看,但是后來她告訴我,說勸不動盧小燕,還問我是不是真得喜歡小燕。我說是,她又問我,既然小燕無法轉變,那為什么我不試著去轉變一下,來適應她呢?”
張賢怔了怔,也跟著問道:“是呀,邱姐問得對,你為什么也不進步一下,去改信共產主義呢?”
“賢哥,你怎么胡說八道呀,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別的沒有,但是對黨國的忠貞還是有的?!庇陂L樂不滿意地道:“我也看過**的那些東西,只是我不相信。我這個人比較實際,我不相信這世上會出現共產主義,那就是一個烏托幫,那些**就是一群瘋子。我可不想跟著他們去瘋!”
張賢沉默了一下,嘆了口氣,老實地對他道:“要是這樣的話,那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還是那句話,道不同不相與謀,還是早日放棄,早日解脫地好?!?
于長樂沉思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看來,他就這個問題上,已經斗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