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旅從豐縣出發,沿著單縣、成武和定陶之線,向西北方向挺進,攻取菏澤。一路上,國軍并沒有受到阻擊,長驅直入,**的魯西解放區就仿佛是一片未占領的土地一樣,便是十一旅小心翼翼,并向四下里派出偵察部隊,也沒有發現有共軍的影蹤,這個解放區里的共軍部隊,就好象突然之間被蒸發了一樣,連個動靜都沒有。
而每當十一旅深入一步,張賢便會擔心一步,他總覺得這次的軍事行動太過于順利了。而無論是從學過的戰爭史,還是從自己的經驗上來講,往往太順利的開始,總會預示著后面的艱難。難道真是共軍“逢五不戰”避而遠之嗎?這里面肯定包藏著禍心,有一個陰謀。
胡從俊也覺得很是奇怪,當整十一師入定陶的時候,他謹慎地停止了行軍,等著后面的邱軍長帶著第五軍在另兩個整編師跟進,而菏澤也已經近在咫尺了。
第五軍還沒有到,邱雨青的無線電話當先打了過來,卻是在問迅整十一師為何停止不前。胡從俊把自己的擔心講了出來,哪知道這個邱瘋子卻道:“從俊兄,你也太過謹慎了,第五軍與共軍交手數次,每一次都能夠取得全勝,這些共軍們也不是個傻子,自然不會等著我們來打他,肯定跑得遠遠的的躲到哪里去了!”
胡從俊道:“雨青兄,我們一路從黃口挺進過來,已經深入了好幾百里,可是連共軍的一個毛都沒有看到。這里是他們所經營的根據地,他們不可能就這么拱手相讓的。而此處的百姓又受共軍的蠱惑極深,對我們國軍卻相當得敵視,我們深入進來,后勤補給如果再跟不上,有可能會有滅頂之災!”
電話里傳來了邱雨青嘲弄的大笑聲,笑罷,他道:“從俊兄過慮了,我們帶著政治部的縣長過來,攻下一個縣,便把地方的行政交給一個縣,他們自然會組織還鄉團和地方部隊,來配合我們的行動。前面就是菏澤,只要拿下了菏澤,那么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一半!”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邱雨青的聲音很是堅決:“你們整十一師必須要在天黑前趕到菏澤城下,我隨后趕到!”
胡從俊還想說些什么,那一頭的邱軍長已經放下了電話。
胡從俊打電話的時候,張賢就在他的身邊,這個時候,胡從俊轉過頭來,望著張賢,問道:“張賢呀,你們三十二團是不是停了下來?”
張賢點了點頭,告訴他:“是的,師長,三十二團作為我們師的先鋒,如今離著菏澤還有二十里。”
“二十里?”胡從俊苦笑了一聲,道:“你也聽到了,這個邱瘋子要我們在天黑前趕到菏澤城下,你認為有多大的把握能把那做城奪下來呢?”
張賢笑了一下,對著胡從俊道:“師長,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共軍已經把半個魯西讓了出來,又何在乎一個菏澤城。既然邱軍長定要我們在天黑前趕到,我們一定可以趕到。呵呵,如果還是這般順利的話,進荷澤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可能還是一座空城!”
胡從俊看了他一眼,在這個時候,個性小心的他不免有些擔憂。當下也只好點了點頭,對著張賢命令著:“那好吧,不管菏澤的情況如何,我命令你們三十二團必須要在天黑前進駐菏澤城外!”
“是!”張賢答應著,領命而去。
看著張賢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前面,胡從俊身邊的**旅長有些擔心地道:“師座,以三十二團一個團的力量,接近菏澤,是不是太過于冒險了?”
胡從俊轉頭看了看他,這個楊旅長也是久經沙場的戰將,在整十一師里,資格也是最老的一個,只是對戰局的前瞻性怎么就是不如張賢呢?當下,他搖了搖頭,老實地告訴他:“老楊呀,也許張賢說得是對的,菏澤可能已經是一座空城了!”
“怎么會呢?”**還有些不敢相信。
“那就等著看吧!”胡從俊悠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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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仿佛沒有張賢所想象得那么順利,三十二團剛剛走到仿山的時候,便遇到了一股地方武裝的襲擊,張賢果斷地命令一個營從后面包抄過去,兩面夾擊,這支部隊見勢不好,迅速地撤出了,向東而去。這場戰斗并不大,而且打得非常漂亮。原本這支部隊是要打一個埋伏的,卻沒料到張賢會有后招致勝。可是從戰場上打死的士兵服飾來看,這支部隊并非是**的正規部隊,應該是一支地方游擊隊。
在干凈利落地解決了戰斗之后,三十二團也只傷亡了十來人,而對方卻撂下了三十具尸體,沒有一個活人。
天黑之前,張賢帶著三十二團當先地開進了菏澤城,果然如其所料的一樣,這根本就是一座空城,除了當地的百姓和士紳,**的人早就跑了一個光。
整十一師隨后也駐進城來,第二天,邱雨青帶著第五軍與一批行政要員也進了菏澤,隨行的還有一批記者。
菏澤的奪取,仿佛是預示著魯西軍事上的勝利,邱軍長與胡師長等一些官要們,在記者的面前都十分榮耀,邱軍長更是當著這些記者們侃侃而談,仿佛三個月滅亡**解放區的預真要實現了。
但是,張賢卻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國軍沒有打一場象樣的戰斗,就奪取了菏澤,他真不明白**方面是怎么想的,把自己的核心區都讓了出來,那還有藏身的地方嗎?可是,他也非常清楚,到目前為止,共軍的主力還沒有露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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