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波道:“在上蔡這邊不過是敵劉興華與王勇的部隊,此時他們已然被我們擊潰,其他的共軍也就不在話下了!”
胡從俊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么,張賢卻道:“徐旅長,你不可輕敵,今天劉興華與王勇所部的共軍雖然被我們擊敗,但卻并不象是潰敗。我們并沒有抓到他們多少的俘虜,也沒有得到他們多少的物資,這說明他們是吃一塹長了一智,知道打我們不過,而可能的有計劃撤出。”
“是呀!”**副師長也贊同著道:“張賢說得不錯,我只怕這些敵人只不過暫時地回避我們的鋒芒,等到晚上的時候,又會出來搗鬼!”
徐海波聽著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經不住地道:“有道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他娘的,這個劉興華就是一個小鬼,又不是**的正規軍,打起來卻沒完沒了,哪一天我們一定把他這支部隊吃掉才好!”
胡從俊沒有在意徐海波的牢騷,卻又對著張賢道:“張賢,我們的搜索隊已經得到了消息,敵人還有四個地方團在商水與周家口的穎河附近嚴陣以待,看來還是沖著我們來的,所以你們旅的任務很重呀!”
張賢點了點頭,自然明白胡從俊的意思。
**也在旁邊補充著:“明天只怕還會被耽誤一天,我們將很難完成上峰交給的任務,四號之前可能到達不了睢杞的戰場之上!”
張賢不由得靈機一動,向著胡從俊建議著:“軍座,我們不然也進行夜行軍呀,只有這樣才可能在四日之前到達睢縣!”
邊上的**與徐海波都不約而同地點起了頭來。
胡從俊卻緩緩地搖了搖頭。
“為什么?”張賢不解地問道。
胡從俊卻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如今我們是今非昔比,雖然武器裝備上要比原來強了許多,但是這再不是當初抗戰的時候了!”
張賢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的話意。
**卻點了點頭,卻有些感慨地道:“是呀,想當年湘西會戰的時候,我們十八軍從沅陵,穿著草鞋,打著火把,靠著一雙腳硬,在雪峰山中沿著崎嶇的山路跑了五百公里,跑了三天三夜,跑到了武岡石下江,堵住了鬼子的去路!呵呵,只是那個時候是打鬼子,這個時候卻是打共軍!”
湘西會戰的時候,張賢并不在十八軍里,自然不知道其中的辛苦。
聽著**地話,胡從俊隱約聽出了其間的無奈,雖然這里面也有他的一番苦楚,卻還是向張賢解釋著:“我并不是不贊同夜行軍,只是覺得這樣太冒險。如今可不是當年抗日的時候,我們的敵人是**,共軍最擅長的就是打夜戰,比我們當初打鬼子時候的夜戰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我們夜晚不顧一切的急行軍,就很可能會掉進他們的陷阱里!”
仔細想一想,胡從俊說的話倒是也不錯,以他謹慎的作風,定然是寧愿違背軍令,也不愿意自己的部隊遭受損失的。
張賢知道自己無法說服胡軍長,也便不再多。
看著張賢一付沉默的樣子,胡從俊仿佛是猜出了他的想法,又接著道:“其實,我們還有另一個原因!”
“什么原因?”張賢與徐海波經不住異口同聲地問道。
胡從俊嘆了一口氣,只好對他們如實相告:“這一次出兵,我生怕還會向上一次一樣,被敵人幾個縱隊合圍上來,所以提請了信陽的張軫主任,建議應該由兩到三個整編師一起行動,這樣才不至于被敵人困住。張主任倒是答應了我的這個請求,所以派出了整編第十師與整編八十五師尾隨在我們之后。但是,張主任又擔心我們會被敵人分割殲滅,畢竟**還有幾個縱隊在平漢路附近。所以我就答應要三個整編師配合行軍,不使任何一個整編師被敵圍困。”
“嗯!這也是應該的!”張賢點著頭,他非常清楚這些共軍的戰術,往往是在運動中將脫節的一部國軍分割包圍后全殲,這也就是當初之所以會發生巨野整編第三師的被殲,以及如今睢杞之戰中區壽年兵團的被圍。
胡從俊接著道:“所以在行進的時候,張主任經常要打來電話詢問我們這三個師的位置,生怕有一個落了單。呵呵,我們整編十一師的行動十分迅速,整編第十師也很配合,緊緊地跟上,哎!只是那個整編八十五師,那個一一零旅也算是那個師的主力,卻不知為何,行動十分緩慢,拖得整編八十五師也走不快,我數次去電催促,如今方始到達上蔡縣城!”
“那個一一零旅的旅長是誰呀?”徐海波經不住問道。
“叫做沈鳳起!是一個剛剛新提拔上來的旅長!”胡從俊告訴他。
“沈鳳起?”張賢不由得一怔,這個名字他是這般得耳熟,可是在一時之間卻如何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