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陽回頭看了春妮一眼,道:“我又不是沒吃過,只是春妮說她沒有吃過,所以我專門給她留的,只是一直沒機會給她!”
“呵呵,是這樣呀!”王芹又笑了起來,笑聲中卻有種好象把什么都看透的神秘。
看著王芹的笑,武小陽卻是心里發毛,馬上便有些心慌起來,嘟囔著:“這有什么好笑的!”卻又怕她多問,連忙轉身逃也似地跑出了門去。
雖然有小藍的提示,張義卻沒有按照她的要求再回轉管理處,而是徑直地向鄭村之外走去。
夏陽有些忍不住了,問道:“營長,你不去見一下徐小曼嗎?”
張義轉過臉來,早已經紅成一片,略一遲疑,搖了搖頭,邁開大步當先地走了。
夏陽卻覺得這顆心被堵住了,急走兩步追上來拉住了他,恨恨地道:“張義,你真得要辜負人家嗎?”
張義一雙炯炯的眼睛盯著面前這個有些另類的連長,卻從他通紅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種火辣辣的光,他真搞不明白,這什么夏陽對他與徐小曼之間的事這么認真,難道就僅僅因為他是徐小曼的同學嗎?
他撥開了夏陽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卻是心懷著一種無比的酸楚,告訴夏陽,同時也是在告訴自己:“夏陽,如今這個時候,不是我們可以談情說愛的時候,戰場上子彈是不長眼睛的,說不定什么時候我們就會去見馬克思了,你難道真得忍心讓她為了你去傷心一輩子嗎?”
夏陽愣住了,張義說得是一個十分切實的問題,自己雖然也曾經想過,卻又從來不敢往深處里去想,因為總也舍不得拋棄自己的美好幻想,那是一種令人可以忍受任何打擊的希望。不知道是自己過于得樂觀了?還是張義過于得悲觀了?但是仔細想一想他的話,還是很有道理,與張義比起來,他卻覺得自己要自私了許多!
鐵蛋從后面追了上來,剛才在出門的時候,見到武小陽又跑回去,他覺得奇怪,所以也跟著去看,到這個時候才趕上來,臉上還帶著笑意。
“咦?夏連長,你跟營長在相面呢?”他看到張義與夏陽兩個人互相瞪視著對方,一動不動的樣子,覺得十分奇怪。
張義與夏陽這才如夢方醒一樣回過神來,兩個人都沒有回答鐵蛋的問話,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村口。
十八軍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推進著,越過插花集后,在馬店附近渡過西淝河,襄河縱隊在西淝河東岸的利辛集附近稍作抵抗后,旋及撤走,十八軍直抵蒙城城下。
蒙城,位于淮北平原的中部,渦河南岸,是一座千年的古城與淮北重要的水陸碼頭,向來為兵家必爭之地,也是先秦諸子中莊子的故鄉。
十一師作為十八軍的先頭部隊,到達蒙城的時候,已然是十一月十五日了,也就在這一天,中原野戰軍的主力部隊進圍宿縣,劉汝明的第八兵團蒼惶南逃到固鎮與蚌埠地區,丟下了一師被**大軍吃掉。
第八兵團的告急求援電拍到了徐州,但是此時的徐州剿總,還在為東面黃伯韜第七兵團被華東野戰軍圍困搞得焦頭爛額,主力的第二兵團,以及外圍的十三兵團、十六兵團齊齊向徐州以東的碾莊地區攻擊前進,妄想東西夾擊,在解救出第七兵團的同時,將華東野戰軍的主力擊潰。
對于徐州南面的宿縣,國共雙方的指揮官都知道這座城市的重要,宿縣正位于津浦鐵路線上的沱河南岸,正處于徐州與蚌埠之間,就是徐州的南大門。宿縣一旦丟失,也就是意味著徐州的被孤立。
無奈之中,徐州剿總先是嚴令劉汝明的第八兵團必須死守宿縣,另一方面又急電十二兵團加快速度向北挺進,務必要保住宿縣命脈。
催促電報很快由十二兵團指揮部下達到了十八軍,又由十八軍傳達到了下面的兩個師。十一師在抵達蒙城之后,立即對渦河南岸地區展開了偵察,渦河南岸地區地形十分平坦,并且地勢開闊,并不適合部隊的隱藏與防御,所以十一師也并未在這一地區發現有解放軍的蹤跡。
當張賢只是站在渦河的南岸,舉著望遠鏡看到渦河的北岸,卻見到那邊的岸堤之上,卻是連片的堡壘與溝壑,首尾相接,竟然沒有些許的空隙。張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很顯然,河對岸的解放軍已然是嚴陣以待,早就構筑了防御工事,就是為了阻止十二兵團渡河。
蒙城縣城隔著渦河對面是一座叫漆園鎮,這是一個十分古老的鎮子,據說就是當年莊子莊周作漆園吏的地方。在縣城與漆園鎮之間,沒有橋梁,只有一個擺渡的渡口。為了試探河對面解放軍防御陣地的火力大小,張賢用少數水性極好的的士兵,組成一個突擊小隊,試探著從蒙城渡口強渡渦河,但是結果卻令人十分驚訝,河對岸解放軍火力之強,已然遠非當初的洪河、甚至于剛剛渡過的潁河防線可比,在蒙城對岸的渦河防線,戰防炮、迫擊炮與山炮和野炮都成為了火力中的主導,光是輕重機槍打出來的聲音,就已經連成了一片,竟然沒有一絲的間空。
“河對面絕對不是劉興華的襄河縱隊!他們沒有那么強大的火力?!睆堎t十分肯定地向過來視察的**軍長作著報告。
**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卻又有些不解地問著:“如果不是劉興華的襄河縱隊,又會是共軍的什么部隊呢?”
“這一次應該是**的主力作戰部隊了!”張賢悠悠地道。
“嗯!”**想了想,也肯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