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街心到祠堂不遠,也就是三百米的距離,不過倒是有幾排房屋阻隔著。
陳大興與老山羊在前,武小陽、肖劍緊隨其后,賀強位于隊伍的中間,熊三娃跟張賢位于隊伍的最后面負責斷后,這一行人倒也考慮得比較周全,閃閃躲躲之間,已然穿過了那幾排房屋,來到了村寨之后的祠堂之前。
還沒有到達祠堂,陳大興便看到了幾十個荷槍實彈守住路口及通道的土匪,這些土匪身穿著各色各樣的土布衣服,頭上幾乎是清一色地纏著黑色的包頭布,一個個面黃臘,并不象是健康的人,反而如同是吸食鴉片的大煙鬼。
小分隊的七個人迅速地分散了開來,圍著這個祠堂進行著隱蔽搜索,以確定這些土匪的數量。不一會兒,幾個人轉到了一邊來,在祠堂旁邊的一所民宅里分別碰了一下頭,武小陽道:“東邊有十八個人!”張賢道:“西邊有二十二個人!”熊三娃道:“北邊靠著山,人少,只有九個人。”
陳大興點了點頭,數了數此時沖著南面的祠堂門口的那幾個人,有十一個,合計起來,這個祠堂的外圍就有五十個人,這個數量已經不少了。
“祠堂里應該還有他們的人!”肖劍肯定著。
“嗯!”陳大興點著頭,想了一下,有些犯難地道:“不知道這些土匪在這里做什么?那些老鄉是不是都在這個祠堂里面,還是要想辦法進去看一看為好!”
肖劍點著頭,熊三娃卻不以為然,道:“這個好辦,你們等一下,我去抓個舌頭過來。”
“好!”陳大興同意了。所謂的舌頭,實際上指的就是抓一個俘虜,需要從這個俘虜的嘴里問出話來,所以大家都稱之為舌頭。
熊三娃轉身從這間民宅里出去,不一會兒,果然拖著一個被打暈過去的土匪進來,賀強連忙關上了這間民宅的門,同時也經不住地佩服著道:“三娃哥真得好厲害呀,這么快就抓回來了舌頭!”
熊三娃不無得意地點著頭,道:“這算什么,抓一個舌頭就厲害了?”
賀強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什么,但是邊上的武小陽卻不屑地哼一聲。熊三娃聽到了這個聲音,知道他對自己并不服氣,想要說幾句話來咽一咽他,卻被張賢猛地扯了他一下,他還是忍住了。
這個俘虜很快被弄醒了過來,當看到身邊都是解放軍的時候,這個俘虜嚇得就要大叫,卻被武小陽一雙大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他唔唔地喊了兩聲,卻喊不出來。
“聽著,你要是不聽說,我們當場就要你的命!”肖劍已經用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嚨。
這個俘虜連連點著頭,顯然還是聽得懂國語的,關鍵的時候,當然還是保命最要緊。
陳大興示意著武小陽放開他的手,這才問著:“你們的頭領是誰?”
這個俘虜愣了一下,老山羊又用當地的方問了一句,他這才道:“是曾其順!”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陳大興與肖劍不由得對視了一眼,曾其順就是曾獨眼,老山羊在路上已經說得清楚了,這個曾獨眼也算是此時這邊最大的幾股土匪中的一個。
“你們在這里有多少人?”陳大興又問著。
“三百多人!”這個俘虜答著。
陳大興怔了怔,他們剛才數了一下,祠堂的外圍只有五十多號人,這么說其他人應該都在祠堂里面。
“荊軻寨的老鄉都哪里去了?”
“在祠堂里面!”這個俘虜答著,果然如剛才大家所想的一樣。
“是不是你們把那些老鄉集合到了里面去?”
這個俘虜點了點頭,答著:“是!”
陳大興再一次與肖劍對視著,兩個人同時明白過來,此時的荊軻寨的老鄉,已然成了曾獨眼手中被綁架的籌碼。
“曾獨眼為什么要集合這里的老鄉?”陳大興再一次問著。
這個俘虜臉色有些為難,不想說,卻又知道不說不行。
好象是看出了他的猶豫,肖劍把手中的匕首往他脖子里一送,立即現出了一道血印。
“我說我說!”這個土匪連忙喊著。
肖劍這才把手中的匕首松了一下。
這個土匪喘著粗氣,這才道:“是為了……為了寶藏!”
“寶藏?”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