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怔了一下,他都沒有想到這么一層,這個肖劍看來一定是讀過不少書的,并非是普通的只會打仗和抓特務的干部。
“不用炮,那用什么?”張義很是不快地問著,實際上,他一定是覺得肖劍的話過于響亮,讓這座建筑里的敵人聽在耳朵里,生怕他們有恃無恐。
肖劍卻很得意,十分把握地道:“張營長放心,我們就在這里等一會兒,最多一個小時之后,如果他們還不投降,呵呵,如來佛就要發怒了!”
“這怎么可能!”
“你等著看好戲就是了!”肖劍一點都不象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張賢不由得一動,這個肖劍太聰明了,他有更好的辦法進入這個大雄寶殿里,他也是知道秘道所在的一個人,定然已然派出了人,從山下的秘道過來了。想到這里,張賢不由得驚出了一聲冷汗,為徐海波的命運擔心著,渾忘記了自己此時的身份。
“老徐呀,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綁著我!”忽然,張賢聽到了呂奎安的呼喚聲,那聲音比徐海波的命令還要焦急,只是張賢看不到他的模樣。
“呂隊長,你要干什么?”徐海波就在蓮座之前,問著。
“這座大雄寶殿里有秘道!”呂奎安如實相告著。
“我知道!”徐海波不屑地說著,同時告訴著他:“你沒有看到,我正在找那個機關嗎?”
“你把我放開,或許我可以幫你們找到!”呂奎安懇求著。
“我只怕你會是咬人的狼!”徐海波冷冷地道。
這話讓呂奎安很是難過,他沉默了下,還是放下了尊顏,再一次懇求著:“老徐呀,就算是我求你了,我對不起你好了!如今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沒了,我也就完蛋了!要是昨天晚上你聽了我的話,不在這里過夜,又怎么會遭到這些共軍的圍攻呢?”
一聽到呂奎安這么一說,徐海波也來了氣來,恨恨地道:“要是你昨天不在我面前嘲笑我,我們也不會落成這個樣子!我就是不相信你,所以才沒有撤離。我老實告訴你,實際上,我都已經下達了撤離的命令,雖然我手下的這些兄弟都不愿意撤離,我也要撤的,就是因為你多嘴多舌!”
聽著這兩個人的一說一答,張賢有些明白了過來,他知道徐海波這個人就是有些偏執,他不相信的人無論說得對也好,說得不對也好,他都會不相信到底。肯定是呂奎安得到了什么情報,得出了與自己分析一樣的結果,也勸徐海波撤離,這才造成了徐海波非要留下來過夜的局面!這才真得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呢!
“好!好!昨天都是我的錯就是了!”呂奎安已經服起了軟來,他知道越是硬氣,在徐海波的面前就越是沒有好結果,所以也學了乖,軟了起來:“既然錯已經出來了,必須要面對的,現在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樣的,在這個時候,你放了我,我為了我自己的私心來說,也不會對你下手,你還不放心嗎?”
徐海波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個呂奎安說得也不錯,點了點頭,道:“好,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丑話要說到前面,反正你右手已經受了傷,拿槍都拿不好,真要再想耍弄我,當心我不饒你!”
“是!是!是”呂奎安連聲地說著。
“去,把這個姓呂的繩子給解開!”徐海波命令著身邊的一個士兵,這個士兵答應著,連快跑了過去。
張賢只覺得自己的心一陣陣的悸動著,忽然有了一個可以協助徐海波逃生的辦法來。而外面,聽著呂奎安松開了繩索之后,還在向徐海波懇求著:“老徐呀,給我一支手槍吧,怎么先讓我有個防身的武器!”
“你手都拿不住了,要什么槍?”徐海波很不樂意。
“我可以左手拿!”呂奎安道。
徐海波猶豫了一下,終于點了點頭:“給他一把槍!”他命令著那個副官。
呂奎安拿著槍,說了一聲:“謝謝!”已然走進了這個蓮臺。
忽然,在大雄寶殿之外,又傳來了賀強拿著個大喇叭在喊話的聲音:“里面的弟兄們聽著,我是賀強,也曾是你們的兄弟!……”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砰”的一聲,徐海波放出了一槍,正打在他的大喇叭筒上,那個大喇叭筒打穿了一個洞,嚇得賀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躲在樹叢之后掩住了身形。
“找到了,在這里!”呂奎安卻是發出了一聲歡呼。呼聲落下來的時候,只聽得“吱扭”地一聲,那個蓮座向兩邊滑動開來,露出了一個洞來,張賢的眼前也豁然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