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靜地走過來,幾乎可以讓人忘記掉戰(zhàn)爭才剛剛過去,苦難的日子好象是一去不復(fù)返了。可是對于張賢來說,緊張的情緒卻沒有一天放松過,他知道,往往是最太平的時候,有可能越會隱藏著更大的危險。只是前途如何,他還在算計著。
四月的時候,解放軍對海南島發(fā)動了進攻,第四野戰(zhàn)軍跨海強渡成功,經(jīng)過半個多月的交戰(zhàn),國民黨部隊最終敗退下來,除了部分國軍官兵被消滅之外,絕大多數(shù)國軍官兵乘軍艦逃往臺灣。這個中國第二大島遂被宣告解放。
此前,上海外圍的舟山群島也被第三野戰(zhàn)軍攻占。
不過,隨后,蔣介石在臺北發(fā)表《告臺灣同胞書》,提出對大陸要做好“一年準(zhǔn)備,兩年反攻;三年掃蕩,五年成功”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轉(zhuǎn)眼就到了五月,**新建的共和國也逐漸地平穩(wěn)了起來,于是許多沒進城前沒有想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陳大興的態(tài)度不端正,所以他最終被停職反省。
陳大興的事不知怎么就傳到了張賢和熊三娃的耳朵里,把熊三娃的肺都要氣炸了,連張賢也不由得埋怨起陳大興來,就算是為了表現(xiàn),也不能如此得表現(xiàn),作人雖然明明白白要好些,但是在眾口爍金的時候,在大家都還沒有找到一個可以攻擊的目標(biāo)之時,誰說錯了話,定然會遭致無妄之災(zāi),
怎么能夠幫助陳大興度過難關(guān)呢?這著實讓張賢費了些腦筋。陳大興如今屬于汽車團,那是歸口后勤部管轄的,便是二一四師的錢雄風(fēng)師長、二一五師或者二一六師的師長也過問不得的。后勤部的部長是林宣,這個人倒是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可是利用這個把柄來威脅林宣以保護陳大興,這其實就是在暴露自己,除非萬不得已的時候,最好不要用。那么,再去找誰呢?張賢看著熊三娃,不由得想起了熊卓然來,如果熊卓然出面隨便替陳大興說一句話,定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只時此時按熊三娃與熊卓然之間的父子關(guān)系,比敵我關(guān)系還要復(fù)雜,又要怎么來辦呢?
“如果熊政委能夠出面說一句話,肯定會管用的!”張賢還是不由自主地告訴熊三娃。
熊三娃愣了一下,卻是想也不想地搖著頭:“我死也不會去找他!”
張賢不再說些什么,他知道熊三娃的決心,讓他為難也就是讓自己為難,只好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著去想別的辦法。
在張賢還沒有想出更好辦法的時候,熊三娃卻偏偏跑到汽車連里去鬧起事來,他就是從汽車連里出來的,很多人還是他的徒弟,便是孫長存也要讓他三分。在與孫長存的理論之中,熊三娃口不擇,立即招來了孫長存上綱上線。熊三娃被說得急了,揪住孫長存的衣領(lǐng),就要動手打人,也就在這個時候,正被趕過來的林宣部長看到,命令著人繳了熊三娃的槍,把他抓了起來。
事情就這樣被鬧大了起來,讓七十二軍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此時劉興華軍長并不在軍中,去了重慶開會,只有熊卓然還在打理著軍內(nèi)的事務(wù),所以熊政委專門來到了汽車連里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