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看了身邊的張賢一眼,這才道:“要么向東插到清川江北岸去,截斷熙川敵之退路!要么向南,繞過云山城,插到九龍江下游的寧邊,以截斷云山敵人的退路!”張義所說的這些,其實都是他與張賢分析之后所得出來的結果。
曹爽怔了怔,不由得道:“哇,要真得是這樣的話,那么我們可要打一個大仗了!”
張義點了點頭,再一次肯定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明天我們軍的二一六師殺回來后,就會有結果了!”
夏陽卻是皺起了眉頭來:“團長,要是照你這么說,那么我們軍穿插到歸頭洞來,難道就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張義笑了一下,道:“這些美國人和南**人都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他們也許還在幻想著馬上戰爭要結束了呢!”
聽到張義分析得有些道理,大家也就信以為實了。
但是,**三團在歸頭洞剛剛休整了一天,忽然便接到了上面的緊急命令,要求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馬上向云山城以南地區的龍城里前進,并且命令中明確要求張義必須要在天亮之前趕到龍城里。而這一次的任務王大虎在命令中也說明得十分明確,那就是要他們擔負起阻擊云山城內敵人的南逃的去路,以及從博川方向上趕來的援軍。
包圍云山,果然是如此!
就在張義帶著**三團急匆匆地出發趕往目的地的時候,他們并不知道,就在同一天的下午時分,志愿軍的另一個軍,已然包圍了云山城,并且打響了戰斗。
夜霧在悄悄地在原野里彌漫開來,此時已經是農歷的九月底了,南方也許還處于晚秋時節,而在**半島上,已然進入到了初冬里,晚上的風雖然不是刺骨,但是撲面而來的時候,也令人感到一陣陣地寒意。九龍江靜靜地好象是一個正在休憩的少女一樣,便是翻起的水花聲也如此得安詳,在夜霧的籠罩之下,仿佛是披上了一條柔蔓的輕紗,悠悠地向南飄去。
沿著這條向南的大河的河岸,**三團疾行了一夜,凌晨時分的時候,已然從九龍江的東面繞到了云山城之南的玉昌里附近,要從這里穿過一座跨越九龍江的公路橋,才可以抵達他們的目的地。
只是這座公路橋,根據偵察員的報告,有大約一個連的美國人守衛著。
這些美國人也不傻,這座公路橋是聯系九龍江東西的要沖,如果讓南**軍隊來看守的話,又擔心會被北**的游擊隊炸掉,所以還是決定自己來守,于是他們在公路橋的兩頭都修建了護橋的工事,用鋼筋水泥構成的兩個橋頭工事,他們相信足可以保證這座大橋的安全。
離著這座公路橋還有五百米的時候,張義命令著部隊停止了前進,這一個團上千人安靜得如同一個人,很快的以班排為單位,散入到了公路兩邊山嶺與田地里。
張義帶著那個非要跟過來的金鐵山團長,正好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向導,來到了第一營里,直接地把一營夏陽營長和三個連的連長、副連長找了來,也無需多說什么,直截了當地布置起了任務來。
“前面的大橋上有美國鬼子的一個連,而且構筑了十分堅固的橋頭堡!”張義說著,用威嚴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夏陽的臉上,又接著道:“如今我給你們營的這個任務,就是你們必須要在四點之前,奪下這座橋,保證后繼部隊的快速通過!”
聽完了張義的命令,夏陽、葛波與手下的幾個連長、副連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這個任務的艱巨,夏陽終于點著頭,一口應承著:“是!團長,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張賢心里頭卻在暗自嘀咕著,這個奪橋的任務并不簡單,敵人是一個連的兵力,看似不多,但是那是真正的美國兵,又有強大的火力和堅固的工事,占據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主動,想要硬攻,那可能需要三倍甚至于十倍以上的傷亡,只怕他們這一個團也很難通過,張義卻讓他們這一個營來奪橋,這的確是太難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