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的前程已經和于長樂說開了,張賢的心緒反而平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終還是一個兵,終還是無法擺脫掉戰爭的威脅,那么與其被動得來接受,就還不如主動得出擊。
于長樂的辦事速度很快,那份委任狀很快便得到了**的批準,三天后便由國防部下發到了張賢的手中。
韓奇第一個來到張賢的借住地表示祝賀,不管怎么說,張賢的軍籍得到了恢復,依然還是國軍的少將;便是他的貼身護衛熊三娃也因為他的原因,而恢復了他原本是上尉的軍銜,這就是一件值得祝賀的事。
雖然對于自己的這個任命,并非是自己所希望的,但是張賢卻也知道韓奇為他們的事所付出的努力,想一想,如果沒有韓奇的這些努力,他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南韓的戰俘營里,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呢?人貴在要知足,要有一顆感恩的心。
知道韓奇要過來,秀秀一早就出去買了些酒菜來,作為韓奇的手下,她知道這位韓主任因為職業的關系,并不喜歡去大廳廣眾的場所里活動,所以對于去飯店等公共場所總是能回避就回避的,既然如此,那還是在家里招待得好!
夜燈初上,于長樂也從**府的任上過來,他當然知道那份委任狀已經送達到了張賢的手里,所以也是懷著韓奇一樣的目地,過來恭賀的。
不管是韓奇,還是于長樂,對于張賢來說,都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生死之交,到這個時候,也沒有什么可以忌諱的東西,幾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一邊分享著由田秀秀親自下廚作的菜,一邊敘舊。本來,張賢也讓熊三娃一起坐過來,但是三娃卻覺得自己身份還是和這些將軍們格格不入,寧愿帶著小梅出去玩,張賢也只好隨他。
“阿賢,我知道你去那邊出路不大,但是這也是一份十分重要的工作!”在一杯酒下肚之后,韓奇首先打開了話匣子,他的表情嚴肅,一如他的這個人一樣,這么多年以來,還是如此得認真,如此得敬業。
“我知道!”張賢點著頭,卻又是不由得一笑,他明白韓奇的話意,也十分認真地道:“韓大哥,你放心,如今我是回歸了國軍,不管以前怎么樣,現在我還是明白自己的身份,絕不會三心二意!呵呵,雖然長樂想要我在那邊打個晃,明年再回來,但是那邊的也有我的兄弟同袍,不論是徐海波還是高偉,既然我過去了,那么就一定會在那個位置上好好做!我這個人你也是了解的,要么不做,要做就肯定會兢兢業業地做好!”
聽到張賢的這一番表白,韓奇這才點了下頭。
于長樂不由得看了看韓奇,又看了看張賢,也許在他的眼里,面前的這個老特務真得有些太執著了,這在他所認識的特務里面,也算是一個異類了。
“下個月我還要回南韓去!”韓奇有些無奈地告訴著張賢:“阿賢,到時你在那邊有什么為難的事,我可能是幫不上忙了,所有的一切還是要自己好自為之!”
“謝謝韓大哥這些日子的照顧!”張賢真誠地說著,同時也保證著:“放心吧,我也算是闖過了大浪的人,最艱難的時刻都過來了,如今可是無所畏懼喲!”他說著,當先地笑了起來。
于長樂也跟著笑了起來,但是韓奇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他依然那么得嚴肅,想了一下,還是問著張賢:“阿賢,國防部是不是已經給你下達了行期?”
“是!”張賢點著頭,告訴著他:“上面要我三天后必須出發!”
“這么快?”于長樂也不由得一驚。
“是呀!”張賢也有些無奈,對著兩個人道:“我本想這幾天請請大家的,還準備去金門一趟,見見那些同袍戰友們呢?如今看來,這一點的時間都沒有了,到時還請你們兩個向大家解釋一下,等我再回臺灣的時候,一定會把這頓酒補上!”
“這些事都好說!”韓奇揮了揮手,卻是問著于長樂:“長樂,你對緬甸那邊的如今局勢了解多少?”
于長樂想了一下,道:“我已經把我了解的情況都告訴給了賢哥!”
“你知道印緬聯軍已經從曼德勒出發,準備會攻救國軍了嗎?”韓奇問道。
于長樂和張賢都不由得一愣,于長樂搖著頭,如實地道:“這個,我還不知道!”
韓奇道:“這也是我最新了解到的情報,剛剛上報上去。”
于長樂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印緬聯軍?”張賢有些奇怪。
韓奇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還是向他作著解釋:“怎么說呢?緬甸政府一直不滿我們國軍在他們的國度里駐扎,所以他們的政府軍也一直對我們國軍虎視眈眈,只是因為能力不足,在上一次被救國軍打敗之后,一直對我們的救國軍有些懼怕!但是這一回不同,救國軍在攻占云南失敗之后,又損兵又折將,士氣低落到了極點,他們認為他們的機會來了。緬甸原來是英國的殖民地,是屬于印度的一個省,在二戰之前印緬分治才劃了出來,由英國人直接統治,但是后來二戰爆發,日本人趕走了英國人,直到二戰結束,英國人又回到緬甸,可是這個時候的緬甸已經不是英國人可以駕馭的了,他們脫離了英聯邦,宣布獨立。雖然他們已經獨立了,但是跟英國人還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一次,為了趕走駐守在緬甸的救國軍,就由英國人牽頭,帶領了一支印度軍隊與緬甸政府軍組成了幾萬人的聯軍,準備撤底地平定撣邦高原!”
聽完了韓奇的介紹,于長樂和張賢都不由得面面相覷,這也就難怪國防部催促著張賢趕快去上任,原來那邊的大戰已然到了一觸及發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