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臺灣的初始三個月里,張賢一直在為云南**救國軍解散后的許多事情忙碌著,如此這般地一直忙碌到了年底。
在剛剛回到臺北之后,張賢就先去拜訪了自己的老同學于長樂,畢竟這位老同學是**侍從室里的人,從任何方面來講,都有著得天獨厚的消息來源,也是消息最為全面的人。
對于張賢的回歸,于長樂自然早就清楚,所以也十分欣然地在自己的家里款待了張賢夫婦,酒桌上喝完,于長樂的夫人相邀著田秀秀去市里逛商店,雖然田秀秀并不想去,但是也推不開這個應酬,只得跟著于長樂的夫人坐著車走了,倒是讓張賢和于長樂兩個人在家里可以盡情地、無拘無束地談話。
張賢也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回到臺灣,對于臺灣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他如今最想要知道的,當然還是駐守在金門那邊十八軍的情況。十二兵團早已經被改編成了金門防衛司令部,但是第十八軍還在,只不過此時隸屬于第十八軍名下的第十一師和一一八師已經改了番號,十一師改成了第十七師,一一八師改成了第十九師,他之所以對十八軍如此得念念不忙,還是因為感情過深的緣故。
“呵呵,賢哥呀,你難道還想去十八軍嗎?”于長樂笑著問著張賢。
面對這個問題,張賢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來回答了,從戰場歸來之后,他就一直希望能夠回到老部隊里去,但是部里還是有人對他持有懷疑的態度,畢竟此時的十八軍已經不同于彼時的十八軍了。
那個時候,盡管胡從俊想要張賢的回歸,但是最終也沒有能夠如愿。
張賢躊躇了一下,有些猶豫地道:“怎么說呢?如今我從緬甸回來,云南**救國軍也解散了,除非讓我退伍,要不我還真得不知道應該去哪里!”
于長樂點了點頭,想了一下,道:“你說得倒也是切實的問題!只不過退伍一事你還是別打算了,如今正是國家用人之際,雖然在臺灣有那么多的少將、中將甚至于上將無事可干,但是你跟他們不同,你是陳老總和胡長官的親信,就算你不想干了都不行的!另外,話又說回來,如今島內的經濟并不景氣,經商也好,辦工廠也好,都不合適,就算是有錢的人也都持幣觀望,你退伍之后去做什么呢?難道真得找一個部門一呆,拿那一點兒死工資過日子嗎?別忘記了,你還要老婆孩子要養呢!”
張賢聽完了他的話,也只能點著頭,問道:“那你說我能去哪里?”
于長樂笑了一下,道:“其實這個問題我也為你想過了,如今陸軍**倒是有一個空職,不過已經有很多的人盯著呢,我給你看看吧!也許可以謀到手。”
張賢不由得有些窘迫,如實地告訴著他:“算了,長樂,那種好位置就留給別人吧!大不了我還是看上面的安排!到時安排到哪里,就去哪里吧!”
于長樂愣了愣,經不住地問道:“賢哥,你怎么這么想?如今可是僧多粥少,一個職位一堆人在謀呢,你要是等著上面的安排,那可能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張賢只得發出一聲苦笑,如實地告訴著他:“長樂呀,我實話說了吧,如今我們夫婦手頭并不寬余,我知道要謀一個好位置,肯定是不行的!”
于長樂這才明白了張賢的意思,當下笑了笑,道:“原來是這么回事呀!呵呵,這沒有什么問題,謀個好差事肯定是要花錢的,你手頭緊,我就先給人墊上,到時候等你手頭寬余了再還我就行了!”
聽到于長樂如此一說,張賢心里說不出來的感動,經不住握住了他的手,真誠地道:“長樂,我真得不知道說什么好,從我到臺灣開始,就是由你一直在幫我,要是真得沒有你在這里,我還真不知道現在能混成什么樣子,說不定還在監牢里關著呢!”
于長樂也有些動情,他緊緊地握著張賢的手,聲音有些沙啞,道:“賢哥,你別這么見外,當初在陸大的時候,你不也是無怨無悔地這么幫助大家的嗎?如今再看一看我們這些同學,背叛的背叛,陣亡的陣亡,剩下來的真得沒有幾個人了,這個時候我們再不幫扶一下,還能等到什么時候?”
張賢使勁地點了點頭,想一想他們這幾個同室的同學,他和于長樂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這也許就是命中注定吧!
兩個人又談了些別的事情,在最后的時候,張賢問起了韓奇來,他在回來后去找過韓奇,但是韓奇還在韓半島,并沒有回來。
“**不是已經停戰了嗎?”張賢有些奇怪地問著于長樂:“協定都簽了半年,韓奇怎么還沒有回來呢?”
于長樂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道:“韓主任這一次可是任務艱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