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也點著頭,對著他們道:“是呀,大家都把自己手頭上的事做好,誰來當長官都無所謂的!”
“賢哥,什么時候你還能回來呢?”白京生卻問著張賢。
張賢尷尬地笑了笑,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么來回答。
白京生接著道:“要是你能回來就好了!大家也就有一個主心鼓!呵呵,真的,我自己就有這種感受,覺得胡長官被調走了,心里非常得不踏實,生怕會象當初那樣,被一個外來的人胡亂指揮,搞得大家差一點全軍覆沒了!要不是賢哥你舍生取義,又怎么會有我們這些人如今還在這里喝著酒呢?”
聽到白京生這么一說,在坐的許多人馬上產生了共鳴,他們紛紛地表態,所擔憂和希望的事,都與白京生相差無幾。
姚昱卻是想到了什么,轉頭對著張賢道:“賢哥,我們十八軍的軍長被胡長官調走了,原來的劉清副軍長接任了軍長之職,他也因此升任為了中將,可是這個副軍長的缺卻一直沒有補上,都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也不知道胡長官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們大家都猜得出來,他這是虛位以待,給你留著呢!”
“哦?還有這樣的事?”張賢明知故問著,但是心里頭卻暖乎乎得,對胡從俊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激。
姚昱肯定地點著頭,又接著笑了笑,道:“當時我還很傻,還問過吳華參謀長,以為那個位置是留給他的,后來經過老吳一解釋我才明白過來!”
“他解釋什么?”張賢不由得問道。
姚昱道:“老吳私下里曾經問過胡長官,胡長官就把這個意思告訴了他,他對老吳說,賢哥如今是在**治部的心戰大隊,但是這個工作不會很長久,等那些共軍戰俘教育完畢了,你就沒事了!所以胡長官把這個位置留下來,如果你沒有更好的去處,那么就到十八軍里來當副軍長!如果你有了更好的地方,那么這個位置再給別人。”他說著,又對著張賢道:“這其實就是胡長官的一片苦心,他是要等著你的消息,所以寧愿讓那個位置空了這么久!國防部里都已經有人很不滿了,但是胡長官卻無動于衷。”
聽著姚昱的解釋,張賢越發得感到不安起來,想一想昨天于長樂跟自己提到這個副軍長之職時,他還推三阻四,這里面原來還有這么多的情由,別人是一片真心,而自己卻還要怕這怕那,如果胡從俊知道自己不愿意去前線,他又會怎么樣得失望呢?想到這里的時候,他忽然就下定了決心。
“賢哥,你在心戰大隊的工作快要結束了吧?”白京生不由得問著。
張賢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白京生又問道:“那么,這里工作結束之后,你會去哪里呢?”
張賢笑了笑,如實地告訴著他們:“蔣主任也找過我談這些事,雖然針對**義士們的教育算是基本結束,但是他認為我們國軍里的官兵們,還需要為斷的學習和教育,所以心戰大隊是不會撤銷的,而且還要加強部隊的政治鼓動工作,后面可能還要組建戰地政務工作大隊,以期能將我們的軍隊打造成意志堅決、毫不動搖的鐵的部隊。他向我表示,如果我愿意,還可以接著搞心戰!”
聽完了張賢的敘述,大家都有些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好了,還是白京生當先的搖起了頭來,對著張賢道:“賢哥,這不好,搞政治工作不是你的專長!你還是回來吧!回到我們十八軍里來,帶著大家一起前進!”
“是呀!賢哥,你別再搞心戰了,還是回來吧!”
“回來吧,大家都希望你能夠回來!”
……
眾人七嘴八舌地勸解著,恨不能馬上聽到張賢的回答,又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綁架著到金門去。
張賢的心其實早就動了,這么多年以來,大家的友誼并沒有因為他的被俘而中斷,相反,他們的友誼就好象是一壇沉年老酒,時間越是長,便越是香得濃烈。
當聽到張賢最終答應了自己,愿意去十八軍任職的時候,于長樂終于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不無尷尬地告訴著張賢:“如果你不去當這個副軍長,我真得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向劉長官回話了,他原來急盼著我能夠就任這個職位,可是,我又力勸他用你,而且當時還覺得你肯定是巴不得地想去,誰知道你還有其他的想法!”
張賢只能以微笑來對答,同時也警告著他:“我是你的老同學,當然好說!但是,以后別人的主意,你還是要先聽一聽別人的意見!”
“那是當然!”于長樂并不以為然地答著,又帶著他去面見那位還在臺北,正準備去金門的劉章將軍。
這個劉章將軍也是陜西人,巧得很,他和胡從俊不僅是老鄉,而且還是當年一起在廣州黃埔軍校的同學,這是一個個子不高,頭都已經謝頂的半老頭子,他顯然早就聽說過張賢的名字,所以見到他的時候,便顯得分外得親熱,這讓張賢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后來他才知道,在這位劉司令和胡從俊交接工作的時候,胡從俊專門向他介紹過自己,這也就難怪于長樂只是如此一說,他就會答應讓自己去作十八軍的副軍長。當然,這一次與劉章將軍的見面,其實就是一次面試,兩人聊了不少的事情,張賢對于劉將軍的提問,總能夠完美地回答,而且有的時候,他的主張還與眾不同,獨樹一幟,這令這位新任的金門防衛總司令十分滿意。
在與劉章將軍見面之后不久,一份蓋著**印章的任命書便送到了張賢的手里,這一次,他真得被任命為了十八軍的副軍長,真得是又回到了十八軍里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