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愜意的假期,回到現實的生活來,張賢的神經不由得再一次崩緊了起來。與他同樣不得不回歸的還有熊三娃,新婚燕邇的美好時光結束了,他還有些舍不得回來。
從臺灣島到金門之間并沒有直航的客輪,但是軍用運輸船卻比較密集,每星期總有三五班往返于金門、澎湖和臺灣之間,多的時候有時能夠達到每天都有船來往。這些運輸船穿過平均寬約兩百公里的**,單程所用的時間也就是多半天的功夫;運輸船的出發地多是澎湖的馬公港,那里也是臺灣海軍的一個重要軍港。
本來,張賢在國防部報道之后,完全可以乘坐軍方的飛機前往,最多也就是一個小時之內便可到達,實際上從金門機場到臺灣之間,每周還有一趟班機運營,那是復興航空公司在經營著。但是,張賢并不想坐飛機前去,他還是想坐船,先去澎湖,然后再搭運輸船往金門島,早上六點鐘出發,一般到下午三四點鐘就可以抵達金門,這么走雖然慢,卻可以順路去澎湖轉上一圈。
張賢和熊三娃在澎湖呆了一天,將這個美麗的小島轉了個遍,第二天一早便前往馬公港搭乘一艘開往金門的運輸艦,可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在他們剛剛上了船的時候,熊三娃的眼尖,一眼便看到了搭板上有一個人也正向船上走來,他不由得對著張賢說道:“哥呀,你看那個人是誰?”
張賢順著他的手指方向,向那邊望去,正見到一個和他們一樣,身著陸軍軍服的人正走了上來,那個人一抬頭,正與張賢的目光相接,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張賢馬上喊了起來:“那不是袁參謀嗎?”
這個人也看到了張賢,他也在船下高喊著:“是慕白長官吧!呵呵,我正是袁少華!”他說著,轉頭對著身后隨行的一個美國上尉說了些什么,小跑地上了船。
張賢和熊三娃連忙迎了上去,臉上都掛著自然流露出來的笑容。跑過來的正是他們當初跟他們一起前往緬甸去的袁少華少校,只是如今看他的軍裝,顯然是又升了一級,已然是一位中校了。
熟人見面分外親熱,熊三娃也樂得合不攏嘴來,對著袁少華道:“我剛才遠遠地看著就好象是你,走到近處才認出來,呵呵,你比原來可要黑多了!瘦多了!”
熊三娃說得沒錯,這個袁少華原本就不白,在一起去緬甸的時候,曬得便有些黑,而如今看著卻又要比那個時候更黑了,整個膚色成了醬朱色,就好象是一個非洲人。
“這么巧呀!”袁少華也驚異地發出著感嘆:“真得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們!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呀?也要去金門嗎?”
張賢笑著點了點頭。
熊三娃告訴著他:“如今賢哥可是十八軍新任的副軍長,正要去金門上任呢!”
“哦?”袁少華的臉上露出了一副驚訝的樣子,隨即便恭賀著道:“恭喜!恭喜!”
張賢笑了一下,隨口道:“這沒什么好恭喜的!”
“是呀!”熊三娃插著嘴:“想一想當初我們在金三角的時候,賢哥可是救國軍的參謀長,那是集團軍的級別,比現在可是要高出兩級呢!”
袁少華卻是擺著手,道:“那不一樣!呵呵,我們在緬甸的時候,那些軍級都是虛的,十幾個人都可以稱作一個團,幾百人就可以成立一個師,太不正規了!在那里擔任的參謀長,也就相當于這里的一個軍參謀長,可能還不如!而現在,張長官可是實實在在的軍級干部喲!”
張賢卻是無所謂一樣地搖了搖頭,對著袁少華道:“對我來說,其實都差不多,沒有什么這個那個的,都是在為黨國服務嘛!”他說著,又轉而問道:“對了,少華,我們也有一年多沒見過面了,這一年多你在什么地方任職呀?”
袁少華道:“我還是天天在跑腿,回來后就去南部的高雄要塞,天天在海邊受著暴曬之苦,呵呵,要不我怎么會這么黑呢?”他說著,對著熊三娃笑了笑,又道:“前些時才把我調回了**,因為我的英語還可以,所以他們要我負責與這些美國軍事顧問團的聯絡工作,這不,這幾天我陪著這些美國人轉了一下澎湖軍港,今天正準備和他們一起去金門查看呢!”
“那正好呀,我們可以同行了!”熊三娃高興地道。
袁少華點了點頭,卻又有些奇怪地問著張賢:“鈞座,你怎么不坐飛機過去?坐起了船來了呢?”
不等張賢答話,熊三娃便解釋著:“我們剛剛要去金門上任,還沒有來過澎湖,所以想乘機到這里來轉一轉!”
“哦!”袁少華點著頭,轉身看著后面的那些美國人也已經上了船,連忙對著張賢道:“鈞座,我先去那邊照看一下,一會兒再過來跟你說話!”
“好的!”張賢點著頭。
可是,袁少華也只走了兩步,又不由得退了回來,卻是向著張賢建議著:“對了,鈞座,如今你是十八的副軍長,這個美國顧問團也是要往金門查看防衛情況的,到時候可能還會問到你一些情況,不如我帶你先去和他們認識一下吧,他們的團長是一個非常隨和的人!”
“那好呀!”張賢連連點著頭,卻又問道:“那個團長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