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到處惹麻煩?”
“是臣女的錯,臣女若是拒絕進(jìn)宮,也不會給皇后娘娘帶來這些麻煩了。”
蘇棠回道。
皇后被噎,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反正這寢宮也沒有其他人,她也不必再偽裝,“本宮雖還不確定大皇子之死跟你們是不是有關(guān)系,不過蘇棠,本宮腹中這胎若是不能保住,本宮便是死,也會拉著你一起!”
“臣女自當(dāng)盡力。”
“你——!算了,退下吧。”
看著蘇棠這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皇后也懶得跟她爭辯,反正只要她能保下丨腹中這胎就行。
蘇棠剛要去皇后安排的住處,宮人便通稟,麗貴妃來了。
“你來做什么?”
“回稟娘娘,皇上方才吩咐了,永寧公主留宿宮中,跟常樂公主同住。”
這樣也不怕皇后晚上對蘇棠動什么手腳。
皇后目光陰鷙,“你去皇上那兒求的?”
“自然是靖王殿下求的。”麗貴妃道。
“蘇棠不在本宮身邊,怎么能保證本宮的安危!”
“娘娘放心,臣女每日會在確定娘娘身邊安全后,才會下去歇息。”
蘇棠道。
皇后氣恨,也只得放行。
蘇棠跟著麗貴妃出來,才踏出皇后寢宮的門,麗貴妃便低聲道,“皇后這胎兒來得蹊蹺。”
“娘娘可知道些什么?”
“等過幾天你見過那位韋夫人就知道了。”
麗貴妃輕輕吐出一口氣,“原以為萬事俱備,沒想到最后棋差一招。”
麗貴妃替蘇棠在常樂公主暫住的寢殿里安排好了位置,兩人匆匆說了幾句話,天色便已經(jīng)大黑了。
“公主,王爺說今兒時辰晚了,您早些歇息,他明兒再來接您出宮。”
“你是……”
“奴婢名叫素喜,是王爺安排的人。”
素喜跪在地上,給蘇棠磕了個頭。
蘇棠正好也想理一理麗貴妃方才說的話,叫素喜起身,“你可知道皇后娘娘最近一個月,跟誰來往比較密切?”
“好似沒有外人。”
素喜想了想,道,“倒是一個多月前,韋夫人曾幾次進(jìn)宮過,奴婢聽聞每次韋夫人進(jìn)宮,皇后娘娘都會叫宮人全部退出去,二人會密談一個時辰左右。”
“韋夫人?”
“是啊,皇后娘娘的遠(yuǎn)親。”
皇后在坐上后位時,母族便逐漸凋敝,只剩下一個同胞的韋國舅,韋國舅一死,皇后徹底沒了娘家勢力,所以前陣子冒出一個韋將軍,讓人一度以為大皇子能借著這個韋將軍翻身重入東宮。
蘇棠翻來覆去的想,也沒想出異常來,只能先睡下了。
一夜過去。
次日天不亮,蘇棠就被素喜叫醒了,“公主,要早些去皇后娘娘那邊候著。”
蘇棠起身更衣。
天愈發(fā)冷了,已是寅時三刻,天還黑沉沉的。
素喜提著燈籠走在前頭。
蘇棠攏了攏斗篷,跟著素喜一道繞過一旁的宮殿,正欲往前去,一側(cè)甬道里突然冒出個小太監(jiān),悄悄拉著蘇棠的衣袖問,“公主可想知道皇后娘娘的胎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蘇棠腳步一頓。
那小太監(jiān)便躬身道,“我家主子就在前邊,您若是想知道真相,就跟奴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