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找到這兒的?”
“我看他一直在空氣里聞著什么?!惫匪频摹?
蘇棠的不適感更強,吩咐清風,“晚上找個麻布袋把他套上打一頓。”
清風彈了彈他的劍,見蘇棠不搭理他,只好放棄捅死韋秀的想法。
蘇棠坐了好一會兒,韋秀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就真的像條狗似的守在了樓梯口。
蘇棠蹙眉,幾步走到了樓梯口。
“韋公子想見我?”
“公主。”
韋秀狹長的眼睛左右飄了飄,悄悄低下頭,掩飾那他癡迷沉醉的臉,“在下就是想見見公主,其實我們應該見過的,在北地,那時候你還小,你的味道……很好聞?!?
他說出那句話,都忍不住顫丨栗一下,又深深吸了一口氣。
蘇棠皺眉,清風已經惡心的一腳把人踹了出去。
琳瑯閣的客人們嚇了一跳,韋秀連忙爬起來,“我沒事我沒事,我不疼?!?
被踹了一腳后,人好像清醒了些,跟蘇棠說,“公主真的不記得了嗎,那晚你娘跟一個人大吵一架,你嚇得直哭。”
哭的時候,身上的氣味就更好聞了。
韋秀眼神又癡迷起來,直到被清風扇了一個耳刮子。
“你見我娘跟人大吵?”
“對,之后你還過去勸,結果被那人輕輕碰了一下,你就暈了,之后你娘就帶你離開北地了?!?
蘇棠看他不似撒謊,繼續問,“那個與我娘爭吵的人,你可看清模樣?”
韋秀搖頭,“不過那人手臂好似燒傷過,有很大一塊恐怖的疤,他的味道,應當是男子?!?
那應該是那個男子打暈了她,但那段記憶為何也會消失?
難道他給她吃了類似忘憂草一類的東西?
可她一個小孩子,為何要給她吃那樣的東西?
本以為韋秀帶來了答案,沒想到疑惑卻變得更多。
蘇棠看這個韋秀甩不開,干脆回到了韋旗風設宴的地方,直接找到韋旗風,“韋將軍,敢問韋公子一直追著本宮,說什么味道之類的,是何意?”
韋秀頓時臉色煞白。
韋旗風笑著道了歉,“這孩子小時候傷到過腦袋,公主別介意?!?
說完,呵斥韋秀,“還不給公主道歉,然后回府看書?”
聽到‘看書’二字,蘇棠感覺韋秀都快嚇得站不穩了。
很快就有侍從過來,把韋秀扶了下去。
韋旗風跟蘇棠道,“公主別介意,正好畫舫開來了,公主去畫舫坐坐吧,靖王和庸王殿下已經先上去了。”
“好?!?
蘇棠轉身要離開,突然叮當一聲,竟是她腰上的珠串落在了地上。
她順勢彎腰去撿,一眼就瞥見了韋旗風長長衣擺下,那雙寬大的腳,跟蘇棠曾在皇后宮里看到過的‘韋夫人’的腳,一模一樣。
韋夫人,就是韋旗風。
可去海棠苑刺殺的人,也是他才對。
為何他雙臂都在?
蘇棠撿起珠串,見韋旗風正看著她,便裝作若無其事的往畫舫走。
路上,恰好遇到一對夫妻帶著孩子出來玩。
路上人的人見到她家兩個孩子,都夸贊,“夫人好福氣,這孩子本就生得俊俏,還是雙胞胎,可真是叫人羨慕呀。”
“雙胞胎!”
蘇棠登時明白過來。
與此同時,腦海里那蒙了白紗一般的夢境,突然清晰了一角。
讓她看清了山谷里渾身浴血的裴樾,和那站到了敵方隊伍里的叛將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