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王妃聽她文縐縐的繞彎子,手一抖,袖子里一把匕首頃刻被她握到手里抵在了蘇棠的脖子上。
“當眾殺人?”蘇棠問。
韓柳雀覺得不對勁,因為她知道蘇棠身邊跟著個高手,但這個高手到現在了,都還沒現身。
“母妃,別著急,我們只是來等束翰林的。”
“本妃就是殺了她又如何?大不了永定王府全回西南大山里去,我們有十萬大山做天險屏障,還有十萬強兵,就是朝廷都攻不進來,我殺你區區一個賜封的公主……”
永定王妃囂張的話還未說完,‘呃’了一手,一口黑血直接吐了出來。
“母妃!”
“別怕,永定王妃這是怒極攻心,坐下來心平氣和的休息休息就行了。”蘇棠說。
韓柳雀才不信,永定王妃分明是中毒了。
她看向永定王妃唯一喝過的那杯白水,她想起來了,剛才她們一進來,蘇棠的手就在鼓搗那個茶壺。
她一早就在水里下了毒!
“沒事,她不敢殺我。”永定王妃安撫女兒,“我們就在這兒等著,有她后悔的時候。”
蘇棠面上鎮定,心里確實有一點點著急。
她擔心庸王的人,一旦發現朱尤已經把一切都交代出來后,會狗急跳墻,直接‘刺殺’束翰林。
束修去茅房蹲了快一炷香的時間才回來,垮著臉質問永定王妃,“永定王府這是何意,竟將我束家圍得嚴嚴實實,連我叫小廝跑出去買個點心都不行?”
“束公子息怒。”
韓柳雀道,“我們來時,正好意見有小偷闖進了束府,我們是擔心束公子的安危,才特意讓人守著束家的,待束翰林回來,那些人自然會離開。”
她們分明是故意的!
“束公子不是說府上的點心不錯,再叫人拿一些來吧。”
“哦。”
束修氣沖沖的去拿點心了。
韓柳雀朝丹果使了個眼色,丹果會意,準備跟上去,就聽蘇棠道,“丹果是吧。”
“公主有何指教?”
“沒事,看她伶俐,讓她過來幫我斟茶。”
“看來公主是知道我們來做什么的了。”
韓柳雀淺笑著上前,親自給蘇棠斟茶,并捧著茶杯奉到蘇棠跟前,“公主一向聰明,怎么現在卻犯了糊涂,不跟我們合作便罷,怎么還要與我們作對?”
蘇棠接過茶,勾著笑,俯身低低說,“忘了告訴韓小姐,不止茶水里里有毒,這茶柄上,茶杯上,都有呢。”
醫毒不分家,蘇棠醫術不錯,有了萬毒方后,毒術現在也很不錯。
“丹果,還不來扶著你家小姐坐下休息?”
“你就不怕查出來?”
“我敢做,就不怕查。”蘇棠輕輕捏著她的下頜,摸著她的骨頭幽幽說,“我還說過要給你換一張臉,你看丹果這張臉怎么樣?”
蘇棠的眼仁很黑,此刻陰森森的泛著絲鬼氣,說不出的詭異。
韓柳雀背脊竄上涼意,猛地要甩開她的手,卻發現四肢發軟,根本提不上力氣。
丹果見狀,本就對蘇棠恨之入骨的她,直接撿起永定王妃的匕首,狠狠朝蘇棠刺來。
“蘇棠,受死吧!”
“皇上在此,誰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