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偏不給,她就偏要得到!
送走容螢,蘇棠就挑了幾粒種子試著種下了,要是能開花,裴樾需要的解藥,那就只差一條西域紅斑蛇了。
“小姐,麗妃娘娘急召您進宮,說想吃您做的木槿菜了。”
“現在?”
長公主這幾天都跪在養心殿,麗妃應該不會這個時候叫她進宮,難道出了什么狀況?
阿圓緊張兮兮的:“而且清風讓奴婢告訴,說下午咱們府外多了不少生面孔的人,鬼鬼祟祟的。”
蘇棠挑眉,這恐怕不是麗妃讓她進宮,是長公主不知道又胡謅了什么,讓太后或是皇上懷疑到她了!
蘇棠安撫好阿圓,換衣進宮。
麗妃的宮女蕓香親自來接的她,“娘娘就是一個人悶了,接您來說說話,您不必緊張,娘娘宮里沒別人。”
一側的太監立即警告看向蕓香。
“上次的點心不錯,這次娘娘能不能讓我帶些回去?”蘇棠仿佛沒聽出蕓香暗示麗妃宮里有別的人,天真的問心來。
“當然可以,縣主想吃多少都行。”
“那就一樣給我裝一點吧。”
太監嫌惡的皺了下眉,不再盯著二人看。
蕓香松了口氣,朝蘇棠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很快,二人到了麗妃的寢宮。
“你還饞我這兒的點心,我還饞你的木槿菜呢。”
麗妃歪在貴妃榻上,抬抬手,宮人們都退了下去。
紅通通的炭火噼啪彈起火星子,蘇棠坐下,就察覺到了身后屏風內衣料摩挲的細微聲響。
“棠兒。”
麗妃叫住了想要回頭的蘇棠,輕笑:“長公主府的事,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
“她一直因為蘇凝煙刁難你,現在駙馬出事,她恐怕以后都沒心思來為難你了。韋彪……”
麗妃看著她,“他居然會翻供,也是有意思,不過長公主一直叫嚷,說他是污蔑,你覺得呢?”
“污蔑?”
蘇棠驚訝:“誰這么大膽,敢謀害駙馬?難道是太子?”
太監冷冷咳了兩聲。
“你怎么會懷疑太子?我還懷疑你呢,只有你跟長公主有這么深的過節。”麗妃玩笑似的的問:“要是你承認,我可要對你另眼相待了。”
“娘娘覺得臣女敢不顧家人安慰,謀害駙馬嗎?”
“真的不是你?”
“臣女還是覺得東宮的嫌疑更大,韋彪可是韋國舅的養子啊,不聽東宮的,難道還會聽我的話?”蘇棠一本正經的分析。
麗妃笑看著蘇棠,眼看著屏風后的人就要離開,一顆心慢慢落回肚子里。
這時,一個宮女忽然闖進來。
“娘娘,剛收到的消息,紫風將軍他……戰死了!”
屏風后的人腳步一頓,麗妃卻只覺得有什么轟然炸開,耳朵嗡鳴不斷,讓她什么都聽不到了。
紫風死了?
那個會騎馬帶她穿過草原,摘下木槿裝進香囊的男人,死了?!
“娘娘,您怎么了?紫風將軍他……”
“沒看出娘娘累了嗎?還不給娘娘倒茶來!”
蘇棠一把推開宮女,擋住失態的麗妃。
宮女盯了蘇棠一眼,“縣主,還是快請太醫吧,娘娘肯定是癔癥又發了,每次提到紫風將軍她就會這樣,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紫玉不離身了。”
“麗妃這么癡情,看來朕果然是當了個棒打鴛鴦的壞人。既如此,麗妃不如即刻就回樓蘭去吧。”
皇帝終于從屏風后走出來。
麗妃是來和親的,把她趕回樓蘭,樓蘭國主為了兩國邦交,必定會殺了麗妃以示忠誠!
蕓香趕緊跪下求饒:“皇上,娘娘跟紫風將軍沒什么。是這宮女,哪里得來的假消息也敢往娘娘面前傳,我看你分明是故意……”
“放肆!”
皇帝目光兇狠的盯著蕓香:“這里是朕的后宮,你算個什么東西在這里大呼小叫,來人,拉下去杖斃!”
“麗妃既然要走了,那就不再是朕的妃子了,撤去封號,降為庶人,戴上鐐銬枷鎖,給朕一步一步走回樓蘭去。”
大晉距離樓蘭上萬里,要麗妃一個罪妃走回去,這一路的折磨,麗妃不死也殘。
蕓香哭著替麗妃辯解,但皇帝壓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扭頭要走。
真是無情帝王家!
蘇棠眸色冷下來,“皇上,麗妃娘娘她……”
“蘇棠,朕警告你,最好不要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