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煙,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等姑媽給我安排個婚事就行。”
被蘇凝煙邀請來的曹寶榮著實被蘇棠一頓打,打怕了。
“可曹表叔只是一介白丁,祖母就算費盡心思,頂多給你安排個商戶之女,怎么比得上趙鳶?那可是將軍之女,趙家的絕戶,娶了她,就等于擁有了整個將軍府的家產。”
“可……她會愿意嫁我?”
“表叔是祖母最疼惜的侄兒,凝煙當然會幫表叔。”
曹寶榮糾結不已。
直到天黑。
蘇棠本想去見見趙鳶母女,就聽到曹寶榮光著身子,從趙鳶房里跑出來,結果不認得路,跑到前院撞見了賓客的消息。
“曹公子還口不擇,說愿意對表小姐負責,現在滿府都傳開了。”
“阿圓,冬杏。抄家伙,跟我走!”
但等蘇棠找到曹寶榮的院子,這家伙居然趁夜溜了。
蘇棠磨著后槽牙,一路跑到周管家的院子,直接讓人把他吊了起來。
“給我打,打到只剩一口氣,再給我把牙婆叫來!”
“小姐,奴才做錯了什么……啊,救命,救命啊!”
做錯了什么?
趙鳶的院子,蘇棠重新安排過下人,就是怕出事,但還是叫曹寶榮悄無聲息進去了,這里頭肯定有老夫人的授意,周管家這吃里扒外的東西就首當其沖。
她不能把老夫人吊起來打,但老夫人這些狗腿子,她今天就要一次性收拾干凈了!
蘇老夫人聽到蘇棠抓了三十多個下人要全部發賣的消息,連忙趕了來。
“你瘋了!你把他們都賣了,是要打誰的臉?!”
自古以來,只有家敗了,才會這么大批的發賣下人。
蘇棠冷笑,“不聽話的下人,難道我留著他們當祖宗嗎?”
“聽好了,這些下人,全部給我賣得遠遠的,否則,你這牙行也別干了!”
“蘇棠你敢……”
“把我逼急了,我拆了他們的骨頭都敢!”
下人們渾身一悚,驚恐的看向蘇棠,唯獨海棠苑的人淡定垂著眼皮,他們小姐,最是講理的人了。
蘇老夫人氣得發暈,“你你你……”
“既然人都來了,我就再說一句。”蘇棠拿棍子捅了下半死不活的周管家,“鳶表姐的事,讓我發現誰多說一句,下場就跟周管家一樣,我要他三更死,絕不讓他到五更!”
這簡直……狂得沒邊兒了!
人群后,琴娘默默看著這一切,眼簾垂了垂,悄聲離開。
蘇棠飛快的瞥了她的背影一眼,直接讓戰戰兢兢的牙婆把人領走了。
“好,蘇棠,這些小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蘇老夫人深吸一口氣,“可寶榮跟趙鳶,已經生米煮成熟飯,既然趙鳶沒了爹,喪事也是在侯府辦的,那我就是她的長輩,替她做了這個主,等趙將軍一下葬,就讓他跟寶榮回老家成親吧。”
匆忙趕來的虞氏聽到這句,兩眼發黑。
“生米煮成熟飯?誰說的。”
“賓客看到了,寶榮他……”
“看到什么?看到喜歡果奔的曹寶榮到處溜鳥?”
溜、溜鳥?
除了黃花大閨女,所有人的臉都紅得可怕!
蘇老夫人差點沒吐出一口血,可再想蘇棠的話,是啊,趙鳶院子里的下人,剛剛全都被她賣了,哪里還有證人證明曹寶榮是從趙鳶房里跑出來的?
意識到被耍,蘇老夫人氣得腦子嗡嗡響。
虞氏的臉色青紅不定,“棠兒,要不然我先帶鳶兒去族里避避風頭。”
“先不急。”
蘇棠直覺這件事還沒完。
果然,第二天天不亮,蘇棠就被阿圓搖醒了。
“小姐,您快去看看,趙家族里來了人,說要表小姐傷風敗俗,在父親還未下葬就與男人茍且,要把她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