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非要跪三天
麥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聽蘇凝煙吩咐,準(zhǔn)備去找熟識的人散播消息,就被冬杏攔在了路上。
“大小姐讓我問你,想活,還是想死。”
祠堂。
初夏的蟬鳴開始鼓噪,諾大的祠堂卻像縈繞著股陰氣,森冷的很。
蘇棠跪在蒲團(tuán)上,門口有歸德侯特意派來盯著她的婆子。
一天。
兩天。
歸德侯讓人來傳話,只要她肯認(rèn)錯,就作罷。
但蘇棠還是跪完了三天。
剛跪完,就暈了,直接被人抬回去的。
蘇棠又做夢了,夢到看到爹爹尸體被人掛在樹上的樣子,也夢到蘇凝煙說過的話,她說謀逆的證據(jù)是她交上去的……
難道,就是指小玉章?
否則爹爹忠心耿耿,皇上怎么會輕易就信了蘇凝煙的話?
除非皇上一早,就想除掉歸德侯府了。
可是為什么呢……
夢里思緒越來越清晰,直到膝蓋上一陣微涼傳來,有人卷起了她的褲子。
應(yīng)該是阿圓再給他上藥吧,手指溫柔的涂抹著,帶著些微薄繭的指腹接觸到她細(xì)嫩的肌膚,帶著些許的溫?zé)帷?
哎?薄繭?!
蘇棠唰的睜開眼睛,就見一襲黑錦的裴樾正臉色嚴(yán)肅的坐在她床邊,而她的腿已經(jīng)被他抱在了他的腿上,初夏的衣料不厚,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腿上的溫度。
蘇棠嚇得立馬要收回腿,卻被裴樾摁住。
“不想本王罰你,就別動。”
盈盈玉白的腳踝被他捏住,蘇棠耳根一熱,只能停下。
“王爺怎么來了?不是還在攸縣嗎?”
“想你了。”
輕飄飄的一句,蘇棠一愣,就落到了他幽冷的鳳眸里,“性子怎么這么犟。”
跪一天也罷,居然還非要跪上三天!
蘇棠眼眸輕彎,“到底剪了蘇凝煙的頭發(fā),我不跪說不過去,而且王爺你看,我的膝蓋都沒怎么腫,鳶表姐去西洋商人那兒淘到了一種叫海綿的東西,看著薄薄一層,實際軟著呢,我早叫阿圓做成了墊子。而且,也正好避開宮里。”
裴樾看她一副自己還占了便宜的樣子,竟生出幾分無奈之感。
這輩子,他還從沒因為誰有過這樣的感覺。
裴樾繼續(xù)給她上藥,寬大的袖袍一下一下掃在蘇棠的小腿上,蘇棠癢得受不了,下意識抬腿要撓撓,裴樾卻眼神一黯,徑直俯身壓來。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撓癢癢……”
“有人。”
裴樾低聲道。
蘇棠這才猛地看向窗外,果然有個人影貼在一側(cè)偷聽。
蘇棠皺眉,清風(fēng)呢?再不濟(jì),阿圓和冬杏去哪兒了?
沉默的時間,蘇棠漸漸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裴樾的呼吸貼在她耳側(cè),越來越熱,而蘇棠因為怕熱,初夏的晚上,就只穿薄薄的里衣了,縱然身上還有一層薄被,可她的腰部以下,都是在被子外頭的呀!
“嬌嬌在怕什么?”
“王爺知道小玉章的事嗎?”蘇棠強(qiáng)硬的想轉(zhuǎn)移話題,裴樾嘴角輕揚(yáng),將一個冰涼的東西塞到了她手里,“現(xiàn)在,本王可以索要謝禮了吧。”
夜風(fēng)太熱,蛙鳴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