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一點昏睡粉罷了。”
“嚇死奴婢了。”阿圓拍著胸口,冬杏已經從外面進來,“小姐,太子府的人把椿兒扔到了亂葬崗,小陸已經去接人了了。”
“即刻將人送走,越遠越好。”
她早給了椿兒假死藥,為的就是怕被人逼供,椿兒僅有的幾分忠心,蘇棠可不敢試探。
不過楊賢妃瘋歸瘋,卻連個人都殺不死。
沒用,還得她再動一次手!
“我記得蘇勇房間里伺候的下人,全部都換過一遍了?”
“對,現在都是新買來的下人,平日里也不跟其他人往來。”冬杏回道,“而且奴婢方才聽說,二老爺的院子嚴防死守,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吃食也一律在他們小廚房做了。”
“他倒是謹慎。”
蘇棠輕敲著桌面,突然想起上次去齊王府,那只爪子上沾了百日盡朝自己撲來的野貓。
“叫小陸查查,這市井,是不是有會訓貓訓狗的人。”
“是。”
冬杏辦事麻利,陸無憂更甚,天剛黑,就找到了蘇棠要找的人。
天一黑,蘇棠再次出現在了大街。
但她還沒去見貓兒,就叫停了馬車,望著穿過熙攘人群往暗處走的裴樾,頓了頓,還是選擇悄悄跟了上去。
蘇棠不敢跟得太近,只遠遠隨他穿過幾道復雜的巷子,才停下。
“王爺,楚國那邊一有動作就被我們抓到了,但蘇小姐的身份恐怕已經傳出去了。”
“誰泄露的?”
“還沒查到。楚國圣教,當真是群瘋子,難怪蘇小姐的母親會被……”
蘇棠遠遠的,只聽到‘楚’‘圣’一類的詞,不由皺眉。
裴樾的面色藏在黑夜里,看不真切,卻難掩殺意。
“誰在哪兒!”
一聲呵斥,蘇棠屏息要逃,卻聽噌的一聲,裴樾的佩劍飛出,直接刺入前頭屋頂上一道人影體內。
蘇棠心驚,沒想到還有其他人偷聽。
她提著腳尖,慢慢轉身往回走,剛轉過頭,就被一道頎長的人影擋住了。
“我是路過。”蘇棠理直氣壯。
“嗯。”
嗯?
他什么都不問?
蘇棠輕哼,不問就不問,我也不是非得要你問我。
她扭頭就走,發現裴樾也沒跟上來,倒是她迎面遇見幾個醉漢。
“喲,這兒有個落單的小美人。”
“這小美人兒可真好看,妹妹,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呀,要不要哥哥們送你回家?”
“好啊。”蘇棠輕笑,“我就怕我的樾哥哥不高興。”
“呵呵,只要妹妹你高興就行,管他高興不高興呢是不是?”
說著,留著哈喇子的幾個人就要來動手動腳,卻還沒碰到蘇棠的衣服角,一陣冷氣襲來,幾人瞬間被踢開,東倒西歪的疊在一起哭爹喊娘。
蘇棠微偏著頭,“看吧,我都說了我樾哥哥會不高興。”
醉漢:那你他媽倒是告訴我們他這么暴躁啊!
裴樾渾身冒著冷氣,沉郁的盯著蘇棠,“我送你回去。”
“腳疼,走不動路。”
“你剛剛走得很快。”
“被嚇著了。”
謊話真是開口就來。
真是嬌氣,又跋扈。
裴樾看著賭氣的小姑娘,斂起笑意,想要叫人抱起,卻聽她懶懶道,“要背。”
“好。”
柔丨軟的身體貼上來,裴樾身上一熱,便聽她故意趴在他頸邊,唇瓣有意無意蹭過他的耳朵,挑戰著他的自制力。
她說,“樾哥哥,想不想吃蜜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