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圓上前就掀了桌子,一桌子美味佳肴全部潑灑在地。
裴玉藏大笑鼓掌,“哎呀,我這乖孫頗有幾分爺爺當年的風范吶。”
琴娘及時躲開,看了眼擺明了要胡鬧的裴玉藏,默默站到了蘇毅身后不出聲。
“獻王殿下這是什么意思,你們住在我侯府……”
“哦?老夫人的意思,本王住在你這兒,就要受你的羞辱?”
蘇老夫人不解,下人已經飛快把曹寶珍出不遜的事兒說了。
蘇老夫人瞪著眼,寶珍才說了那么一句話,這獻王就縱然蘇棠這么胡鬧?!
“獻王你……”
“你們放肆。”曹壽突然沖出來指著蘇棠,“你白吃白喝我姑婆的,我姑婆還養了你這白眼狼這么多年呢,你竟然以下犯上,你就該拖出去打死!來呀,還不把她拉下去!”
“蘇老夫人這是要連本王也一起打死?”
獻王笑瞇瞇的問,順帶瞥了眼急于討好蘇老夫人的曹壽。
曹壽一路都是聽著曹寶珍的話,‘你就要做侯府嫡子了’‘以后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等等異想天開的話來的,真以為自己一飛沖天了,絲毫不把蘇棠放在眼里。
“我沒說王爺。”曹壽自以為聰明的鄙夷著蘇棠,“不過這個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您就不怕她以后反咬您一口?”
“休得胡!”
蘇毅忍不住呵斥,卻被蘇棠打斷。
“曹壽,你不要在獻王面前亂說話。”她驚懼的樣子,像是十分害怕真面目被人在獻王面前戳穿一般。
熟悉蘇棠的人就該知道,她又在下套了。
蘇毅唇角一抿,蘇老夫人也心生警惕。
但曹壽不知道哇,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立馬滔滔不絕,“我姑婆早跟我說過了,你還不守婦道,與好些男人糾纏不清,你還設計綁架了凝煙姐姐,蘇棠,你這樣的毒婦,就是拉出去五馬分尸都不夠!”
“五馬分尸?”她聲音顫顫。
“當然,最好抽皮拔骨,我聽說有一種酷刑,把人放在溫水里一直煮,煮到能完整的剝出皮為止!嘿嘿,蘇棠,你別以為仗著郡主身份,就能為所欲為了,只要你一天還賴在侯府不肯走,侯府就有權利處置你!”
曹壽洋洋得意的說完,本以為蘇棠會嚇得逃走,然后蘇老夫人一定會對他刮目相看。
就聽蘇棠冷淡的問,“都聽清楚了嗎?”
“什么聽清楚了嗎?”
眾人懵逼時,一道人影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臉色難看的不行。
蘇老夫人一見來人,勃然大怒,卻不敢發作,只小心問,“謝御史,您怎會在此。”
又質問下人,“怎么謝大人過來,都無人通報,反了你們!”
“老夫人別氣。”
謝御史冷淡的說,“是獻王傍晚邀請下官過來下棋,下官來時,侯府的人都忙著迎接幾位新主子,沒看到下官也是正常的。”
簡直胡說八道!
這么個大活人,怎么可能看不到?
琴娘看向余媽媽,余媽媽已經問清楚了,“是獻王的小童方才從后角門請進來的。”
剛才蘇棠回府,就拉著曹寶珍大鬧一場,獻王也在,自然不會有人注意謝御史被人悄悄帶了過來。
“謝大人既然來了,不如留下吃頓便飯。”
“不必了,下官身為御史,眼見臣子家風不正,也該上奏帝王,撥亂反正!”
撥、撥亂反正?
蘇老夫人睜大眼睛,不行,決不能讓這謝御史上奏,否則過繼的事肯定泡湯,那她娘家何時才能一飛沖天?!
上次去江南,已經讓她在娘家人面前丟盡臉面了,這次絕對不行!
她的想個辦法……
蘇老夫人看向蘇毅,老眼一瞇,有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