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隔閡
蘇棠眼神輕閃。
“爹爹怎么會這么問?是聽了什么流嗎?”
“棠兒,不要瞞著爹爹。”
蘇毅老眼通紅,“爹爹老了,不中用了,護不住你了,可你,總該與爹爹說一聲,讓爹爹不至于覺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蘇棠的心,好似被這抹紅刺穿。
她忍住眼底的酸澀,淺笑,“不是我殺的。”
蘇毅嘴唇囁嚅了一下,蕭瑟的秋風吹起他臉側(cè)的白發(fā),最終,他還是什么都沒說,回了屋子。
蘇棠出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叫人去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沒過多久,靖王府便送來消息,說跟著蘇凝煙的那幾個楚國人曾在蘇毅監(jiān)工的地方出現(xiàn)過。
蘇棠立刻就知道自己被人告了一狀。
看來楚國那邊,是非要跟她對著干了!
蘇棠氣得發(fā)抖,直到裴樾過來。
他是來告訴蘇棠白辭之事的,“太后派人來要人,本王便把他放回去了。離開前,他一直堅信是本王害死了百藥生,還說當初害他家破人亡的人,也是母后。”
“有人在利用他。”
“嗯,一直有人在利用我們身邊的人。”
準確的說,是裴樾身邊的人,自他離宮開始,但凡是他信任的人,沒多久就會受人威逼利誘然后叛變,而他不得不一個一個,親手殺了這些曾經(jīng)最信任的背叛者。
那時候,裴玉藏便告訴他,有人要逼瘋他。
他沒想到,同樣的計謀,會換成如今這樣迂回的方式,出現(xiàn)在蘇棠身邊。
“本王會把人找出來。”
“我們一起。”
一定會揪出那人來!
蘇棠冷靜下來,把蘇毅的事暫且放在了一邊,跟他說起翁心慈的事。
“不知道她離京前,想送一份什么樣的禮物給我。”
裴樾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本王也很期待。”
日子就在這樣的籌備中過去,蘇棠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依舊有條不紊的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過日子。
京城唯一讓人分出幾分心神關(guān)注的,就是紫藤齋那一圈的商鋪,不知在何時,全部被人買了下來,如今全部裝修一新,重新開業(yè)了。
這一條街的商鋪,打造成了衣食住行樣樣齊全的商業(yè)街,以紫藤齋和琳瑯閣為首,幾家店鋪還會聯(lián)合舉辦活動。
一時間,涌入那條大街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銀子也流水似的進了幕后之人——蘇棠的荷包。
又是一場秋雨過后,翁心慈以慈恩公主的名義,給各個世家夫人下了請?zhí)跊錾剿律侥_下的院子里,舉辦一場別開生面的獻佛會。
“終于來了。”
“她的婚期就在三日后,這場宴會,大約是她在京城舉辦的最后一場了。”
蘇棠拿著燙金的帖子看了眼,隨手丟在了一邊。
“聽說最近慈恩公主暫住的驛館,最近來了一對父子,很神秘,大約會在這次獻佛會上出現(xiàn)。”
負責打探消息的小方躬身立在一側(cè)。
蘇棠似是料到了一般,“沒想到今生他們是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的。”
小方在‘今生’二字停頓了一下,但很聰明的沒問:“小姐知道這二人是誰?”
“一個叫鄭柯,一個叫鄭晶銳,是我娘親的親兄弟。”
前世這二人跋山涉水出現(xiàn)在歸德侯府,便是這么說的,鄭柯說當初如溪和琴娘這兩個妹妹被賣,他也被流放了,直到如今才逃出生天,一路打聽到京城來。
前世爹爹可憐鄭柯不容易,留他在歸德侯府長住。
可誰知鄭柯貪得無厭,成天打著爹爹的名聲,在外招搖撞騙,甚至還騙來了個官職,繼而為非作歹!
倒連累得爹爹被皇上拉到宮門前痛打一百個板子,受盡難堪。
想不到這輩子,他們會先被翁心慈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