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頭發擦著擦著,就擦到別的地方去了。
廝混一夜,次日醒來,蘇棠淚眼汪汪的問,“王爺,您真要留在房間處理公務嗎?”
裴樾感受著搭在腰上軟軟的胳膊,和貼在身側的溫丨軟,閉了閉眼,“本王去書房,但蘇嬌嬌,這是本王給你最后的機會,你若再敢擅做主張離開,本王會為你準備一個華美的囚籠,你可明白?”
蘇棠總覺得取了絕情蠱后,把裴樾深深壓抑在身體里的另一面放了出來。
就像前世,他從沈云軒手里把她索要去時,他就是現在這樣的狀態,獨斷、偏執,帶著溫柔的殘忍。
用過早膳后,棲鸞院被調走的下人又都放回來了。
蘇毅第一時間趕來,趙陽平也推著還在輪椅上的獻王來了。
獻王一來,就大罵,“小樾兒這個小兔崽子,是越發膽肥了,連他皇爺爺都敢攔啊,小棠兒,你肯定吃苦了吧!”
“也沒吃什么苦。”
“皇爺爺看你都瘦了!”
“沒吧。”蘇棠捏捏胳膊上的肉,她還胖了兩斤。
“這個小樾兒,等下次皇爺爺見他,一定替你好好打他一頓!”
獻王還在暴走。
蘇毅和趙陽平一個皺著眉,一個帶著笑。
“棠兒,你這次實在是冒險。”蘇毅也不認同蘇棠擅做主張的事,“你知道當那花島的霧散去,那么多血,我們卻沒找到你時,有多擔心。”
“爹爹,我知道我錯了,我保證沒有下次!”
蘇棠乖巧道。
她一認錯,蘇毅好不容易硬起來的心腸,立馬就軟了,心疼的嘮叨,“那你可要記住,千萬不能下次了。”
“一定!”
蘇棠保證。
只有趙陽平含笑不語。
待蘇毅和獻王嘮叨了一上午,終于離開,趙陽平才問她,“見到仇人了?”
“見到了。”
“好。下次記得通知舅舅一聲,你娘的仇,不止是你一個人的。”
這也是趙陽平堅持要回京的原因,他可以轟轟烈烈的死,卻不想茍且偷生的活。
他定要為如溪報了這仇的。
蘇棠輕笑,“好。”
后續又來了幾位長輩探望,等長輩全送走,趙良工和束修才終于偷偷摸摸的來了。
趙良工還好,束修走路卻一瘸一拐的。
“你腿怎么了?”
“我爹打的。”束修說,“對不起,我一個大男人,居然還要你來保護我。”
“關你什么事,本來這場算計就是沖著我來的。”
蘇棠叫人給他拿了藥膏來,問起他關鍵的事,“那些在島上借著濃霧大開殺戒的人找到了嗎?”
趙良工點頭,“你失蹤的當晚就被靖王查得清清楚楚了。不過里面動手的人,大部分自盡了,只有一個人茍活著。”
“誰?”
“李畫兒。”
束修說,“原來那天李畫兒看似氣沖沖的跑了,實則又趁著島上混亂,跑了上去。她擅弓箭,那天放箭的人就是她。”
“而且當王爺找來時,她還謊稱看到你被擄走了,給王爺指了個錯誤的方向。若不然,王爺早兩天就應該找到你了。”
“李畫兒人呢?”
“抓去大理寺了,都沒怎么用刑,就一頭撞死了。”
趙良工淡淡說,“王爺查過了,是李家抓了她爹娘和妹妹,逼她動手的,不過她傷了成王妃和好幾位夫人,就算不死,也難逃重刑。”
束修還是有些嘆息,在他看來,李畫兒只不過是一顆被李家逼上死路的棋子罷了。
“她怎么也算是李家的小姐。”
“她是旁支庶出小姐,李家連嫡出的小姐都能利用,又何況她呢。”
趙良工說。
蘇棠也沉默了一會兒。
寂靜中,束修突然想到什么,緊張的問蘇棠,“那件事,你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