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當年
“你們不是想查鎮(zhèn)國侯一案嗎?”
月妃道,“不必查了,繼續(xù)查下去,也查不出任何證據(jù),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月妃問了,卻沒賣關子,“你們誰見過,殺人兇手會幫對手來查自己的?”
蘇棠,“所以娘娘是說,鎮(zhèn)國侯一案是楚皇一手操縱的額?”
“他操縱的事又何止這一件。”
月妃目露悲哀,“從你的外祖母蕪河圣女開始,就已經(jīng)落入了他的圈套。”
“那時候,我們的太后重病,太上皇無心政務,楚玉公主又遲遲未選駙馬,太上皇膝下無子,便從族里選了最優(yōu)秀的幾個孩子放到身邊,準備觀察觀察,挑選一個最優(yōu)秀的,繼承皇位。”
“其實那時候,皇上是沒有太大希望的,因為他雖也姓楚,可早已是旁支的旁支,血脈稀薄。”
蘇棠不解,“所以皇上做這一切,是為了登基?”
可月妃卻給出了相反的答案。
“他一開始并不想登基。”月妃回憶起從前,眼中真切的出現(xiàn)了絲幸福的影子,“那時候,我與楚玉公主是很好的朋友,我們時常玩在一處,皇上入宮后,楚玉公主也很喜歡儒雅優(yōu)秀的他,玩伴便變成了我們?nèi)!?
“我那時候就看出來了,皇上不想登基,他只想當駙馬。”
這話讓裴樾的臉色難堪不少。
外面不知什么時候響起雷鳴聲,閃電劃過,一場暴風雨嘩啦啦就落了下來。
月妃看向裴樾,裴樾沉沉道,“繼續(xù)說。”
“是。”
月妃,“那時候皇上有情,落花卻無意,因為那時候的公主天真爛漫,根本是情竅未開,只把他當同族的哥哥相待,直到有一次蕪河殿下照例偷偷瞞著太上皇,帶楚玉公主外出游玩,就是那一次,楚玉公主愛上了隱瞞身份出現(xiàn)在大楚的男人、也就是靖王殿下的父皇裴闕。”
月妃輕笑,“我還記得,那時候公主每次回來,都很高興的跟我們說,她又去見了裴闕,裴闕多么的風趣,多么的體貼,他們多么的合拍。”
“就因為如此,楚皇便要算計我外祖母?”
“他看似儒雅,卻遠比你們想象的更加偏執(zhí)。”
月妃還記得那段時間,楚皇臉上總掛著溫文爾雅的笑,開始對楚玉大膽的表露心思,被拒絕后,也不放棄,而且獨占欲越來越濃。
“終于,當時教導他們幾個候選太子的鎮(zhèn)國侯發(fā)現(xiàn)了端倪,并告誡了皇上,畢竟楚玉公主是太上皇掌中寶珠,是決不允許人褻瀆的。”
“可皇上卻誤會鎮(zhèn)國侯是要阻止他。之后,他便趁著一次宮宴,給鎮(zhèn)國公和蕪河圣女下了藥,并將她們關在了一間房里。”
“那時候他們兩人并無男女私情,可被下了藥,孤男寡女,不見天日,自然會情難自禁。”
月妃輕聲道。
蘇棠望著她,“娘娘好像知道的很清楚。”
月妃愧疚的捂著臉,“因為當初我撞破了他的計劃。”
“可娘娘替他隱瞞了下來。”
“對不起。”
月妃聲音沙啞,“可當時木已成舟,我除了幫他不知道還能怎么辦,我并沒有想過,后來在蕪河圣女有孕后,他會去挑撥鎮(zhèn)國侯的原配揭發(fā)此事,更沒想到太后會死。”
“太后是他殺的嗎?”
“我不知道。”月妃搖頭,“太后死后,太上皇便不許人再查此事,且立了他為太子,并將我許給了他做側(cè)妃,還為他定好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