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客看看史瑯,又看看蘇棠,咽了口口水。
他還在猶豫不決,人群里,一個年輕女子忽然跪了下來,“王妃,是這史公子看上了民女,想要強逼民女回去做他的丫環,民女不愿意,他便一路尾隨,我和爹爹躲來了這人多的齋堂,他還不死心,故意撞了我爹,說我爹的碗燙了他,要將我爹活活打死。”
“你少胡說,本公子能看得上你這樣的爛丨貨?”
史瑯不屑道,“本公子要什么樣的美人兒沒有,就你這樣的下賤貨……”
“污穢語,冬杏,給我掌嘴!”
蘇棠吩咐。
冬杏也聽不下去了,得了吩咐,上前便狠狠抽在史瑯臉上。
蘇棠繼續問那女子,“還有呢,你可有證人,可有證據?”
“民女、民女……”
她被調戲,哪里來的證據。
可若是等有了證據,真的被史瑯給玷污,她也不用活了。
“我是人證,我親眼見到史公子污穢語欺辱這對父女。”
一個年輕男子站了出來。
可僅僅是語侮辱,能怎么處罰呢?史瑯好歹是史家的公子啊。
眾人忍不住暗暗嘆息,其他想作證的,也不敢站出來了。
“史瑯,方才他們說的這些話,你可認?”
蘇棠問。
史瑯也啐了一口血沫,狠狠盯著蘇棠,“我就是認了又怎么樣,我只是說了幾句話,攝政王妃,你總不會因為幾句話,就要殺我的頭吧,難不成攝政王府已經一手遮天,沒有王法了嗎?就是官府來審判,也罰不到本公子頭上!”
冬杏輕嘖了一聲、
果然是外省來的,不曉得她家王妃的厲害。
蘇棠,“承認就好。這里是涼山寺,是皇寺,你在皇寺污穢語,調戲良家女子,欺辱平民百姓,的確罪不至死,但本妃罰你五十鞭子,總是合情合理的。”
史瑯一愣。
冬杏直接叫人把他拖了出去。
被吊上涼山寺門口的大樹時,史瑯才反應過來,大喊,“攝政王妃,你濫用私刑,你一手遮天,你就是厭惡太后才如此……”
“呸,自己做了齷齪事,還冤枉王妃!”
“就是,王妃已經夠公正了,依我看,對王妃如此不敬,就該縫上他的嘴才是。”
“還是說王妃厭惡太后,照我看,是太后厭惡攝政王府,不然怎么處處讓肖家人跟王妃過不去?”
“可明明咱們大晉能今日,全靠攝政王一人,攝政王也是先帝親子,是真正的龍子,好處全讓太后母子撿去了,他們居然還這樣恩將仇報。”
如此流,很快在人群里流傳開。
帶著史真拜會完方丈出來的史夫人,聽到這些話,臉都白了。
“攝政王妃現在在哪兒?”
“娘,你管她干什么,咱們不去救哥哥嗎?”
史夫人急得懶得解釋,但下人卻道,“方才王妃已經下山了。”
史夫人拍著大腿直嘆氣,只好匆匆去救史瑯。
等來時,才發現史瑯被五十鞭子抽得衣衫破爛,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都露在外頭了,來往的男人們看得直樂呵,還聽來往的婦人們說,“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
史夫人差點暈過去。
連忙叫人去把史瑯放下來,卻發現吊著他的粗麻繩被打了個死結。
史家哼哧哼哧的把人弄下來,天都黑了,史瑯也早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