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看他們打情罵俏了會兒,才笑瞇瞇的起來,“行了,沒說讓你們去京城,琳瑯閣的分店在江南也有,對了,好像離那織錦閣不遠,就有一家,你們就去那兒。”
“不過繡品不用趕制,物以稀為貴,你們一月出一副作品足矣,讓那些繡工們也別私下接活兒,熬壞了眼睛,得不償失,琳瑯閣的工錢絕不會叫你們失望。”
聽到這里,賈順恨不得跪下來喊一聲菩薩。
但蘇棠也不是沒有要求的,“收購舊衣的事兒,你們還得繼續去干,等這兒災情結束了,再回去開鋪子。”
“是,是,我們馬上就去!”
“本妃也不白要你們的銀子,一會兒我讓清風給你們送去,今天就在驛館安頓吧。”
“不,我們現在就去。”
賈順劫后余生般,笑呵呵說,“我留這兒反而不安,王妃就讓我去吧。”
蘇棠看蘇棋也是這個意思,不再挽留。
兩人走的時候,賈順給蘇棋撐起了傘。
蘇棋淚眼朦朧的看著蘇棠,揚起一個笑,炫耀般說,“你看,我也有甘心一輩子為我撐傘的人了。”
他雖不如攝政王那般強大,可他也努力的要給她撐起一片天地,免她風雨。
蘇棠揚起嘴角,讓人送了她們出城。
多虧蘇棋夫妻送來的舊衣,城里住在草棚的百姓,大多數都分到了一件,蘇棠又吩咐粥棚,在下午和半夜,再多加一碗熱湯。
大雪一連下了三天才停下,好在堤壩的缺口已經被堵上了。
現在城中水患被治理好,災民也都安置了,瘟疫的情況也被控制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這天傍晚,裴樾從外面回來,身上隱約帶了些血腥氣。
“王爺受傷了?”
“不是本王的血。”
裴樾怕弄臟了她的手,退開一步,“本王先去沐浴更衣。”
蘇棠讓人抬來熱水。
等裴樾去沐浴后,才跟杜若打聽,“你們去哪兒了?”
怎么裴樾身上殺氣沉沉的?
杜若知道也瞞不住蘇棠,“今兒王爺跟董大人一起,去附近的村鎮的找人,結果那群村民跟瘋了似的,要殺王爺,我們不得已動了手,結果不知怎么傳出謠,說王爺濫殺百姓,王爺抓到了散播謠的人當眾斬首,穩定了局勢。”
“王妃也不必擔心,這樣的事兒以前在邊境不知有多少,王爺都習以為常了。”
蘇棠覺得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翁心慈在翁山郡簡直是如魚得水,百姓還幫她打掩護,他們根本找不到她。
她得想個辦法,讓她自己現身!
次日,蘇棠趁著裴樾出去,換了身衣裳,帶著清風也出了城。
“你是打算拿自己把翁心慈釣出來?”
清風道,“她可不會上這么明顯的當。”
蘇棠挑挑眉,并不跟他多說。
出城后,蘇棠直奔昨天裴樾殺人的村子,剛進來,百姓們便警惕的盯著她,仿佛看著仇人一樣。
蘇棠也表現得十分生氣,“昨天是誰,傷了王爺?”
一副來報仇的架勢。
這時,一道聲音激動的說,“看啊,這就是高高在上的貴人,他們成天想著怎么奴役我們,怎么會真的救我們,昨天殺不了攝政王,今天也要殺了這個毒婦,殺啊!”
說著,帶著激憤的百姓,舉著鋤頭棍子,殺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