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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樾今晚來盛京找唐俏兒,晚餐時(shí)免不了提到高鳴和金氏。
“爸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決策,他老人家沒說什么,只說如果證據(jù)確鑿,情節(jié)屬實(shí),那就要追究到底,絕不輕饒。”唐樾幫妹妹悉心地切割牛排。
“老萬這人啊,女人方面渣穿地心,別的方面倒拎得清。”唐俏兒吃了塊帶血絲的牛排,邊咀嚼邊瞇明澈的眸。
“所以三位媽媽才會對他死心塌地啊。爸除了花心,人品還是不錯的。并沒有薄待了哪位夫人。”
“是啊,后來居上者,春風(fēng)得意。古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得舊人哭?”唐俏兒低落羽睫,將叉子狠插在牛排里。
唐樾凝視著妹妹逐漸染紅的眼眸,心疼地?fù)崦陌l(fā)頂,“我知道,你已經(jīng)不恨三位太太了,你只是解不開心結(jié),替咱們的母親覺得不公平。
可是俏俏,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母親她,早就不怨父親了呢?”
“怎么會不怨啊,不過是咬牙隱忍罷了。這世上哪有一個(gè)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身邊妻妾成群,心里裝著......”
唐俏兒呼吸一窒,戛然而止。
她自己難道不也是如此嗎,明知沈驚覺心里有白月光,她還是戀愛腦一往情深地陷進(jìn)去了,為那男人掏心掏肺,最終得到的卻只有殘忍的拋棄。
老萬花心,但知道疼人。可沈驚覺呢,三年里他沒正眼瞧過她也就算了,竟然還一再往她心口捅刀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真是瞎了眼,愛了這薄情寡義的男人十三年!
“沈驚覺這兩天倒是安靜,沒給我打電話。”唐樾慢條斯理地抿了口紅酒。
“呵,因?yàn)樗χo白月光一家擦屁股呢,哪兒顧得上我?”
唐俏兒悠閑地?fù)u晃高腳杯,明眸流轉(zhuǎn),劃過凜然逼人之氣。
“白小小太弱了,這把,換唐家俏兒會會他!